“被人打了?”
陳牧羽愕然,回頭看向滕虎,“真的假的?你不是去鹽都談生意去了麼?”
在陳牧羽的印象裡,滕虎這個人一向高冷,牛筆轟轟的厲害,自認為會點散打,就愛裝象,向來都隻有他欺負彆人,還能有他彆人欺負的那一天?
“嗬,生意是談成了,可惹到不該惹的人,被人給揍了!”錢決明在旁邊笑了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同情滕虎的樣子,“你讓他自己說吧!”
陳牧羽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滕虎的旁邊,“說說,怎麼回事?你惹上誰了?遊家的人?”
在鹽都,陳牧羽能想到和他們有點過節的人,也就隻有遊家了。
上次那個遊勇,聽說還是被滕虎給打跑的,這次滕虎去人家的地盤,也難保對方知道後會找上門。
“什麼遊家啊,不是遊家!”
滕虎哼哼唧唧半天,開始給陳牧羽講述事情的經過。
這次的事,的確不是遊家。
滕虎這次去鹽都,是為了一筆大生意,鹽都有一家鋼廠要拆廠,麵向全國招標,這是趟大活,滕虎在這方麵算是很有經驗了,過程很順利,8000萬拿下了這一單。
忙活了好幾天,本來這事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但是就在昨天,滕虎帶著人去鋼廠視察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除了他們之外,居然還有一幫人在廠子裡到處勘探,滕虎上前問那些人的身份,豈料對方並不友善,幾句話不對,居然就動起手來。
要是普通的打架倒也罷了,滕虎一個挑他們一群都可以,可打起來才知道,對方都是練家子,滕虎壓根不是對手,三拳兩腳就被對方給放翻了,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揚長而去。
事後滕虎嫌丟人,就沒有報官,心裡這股氣實在是下不去,他就想江湖事江湖了。
“傷著哪兒了?”
聽滕虎講完,陳牧羽伸手在滕虎身上亂摸了一通。
“喂,你摸個什麼勁!”
滕虎一下子坐了起來,中氣十足,哪裡有半點虛弱的樣子,“你趕緊跟我走一趟鹽都,幫我把場子找回來!”
陳牧羽摸了摸額頭,“虎哥,現在是和諧社會,不用搞江湖上這一套吧?”
“哎喲!”
滕虎又趟了下去。
陳牧羽額頭上布滿了黑線,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家夥原來也是個戲精,纏這一身繃帶,是想博取自己的憤怒和同情,好幫他去乾仗呢!
“真不是遊家的人?”陳牧羽問道。
滕虎又不哎喲了,“我當時也猜是遊家的人,事後直接找上門去問了,遊家並不承認,以遊家人的性格,動手之前肯定會亮明身份,那幾個人的確不是遊家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鹽都除了遊家,還有其他勢力這麼囂張?”陳牧羽挑了挑眉。
“鹽都人的口音很特殊,一聽就能聽出來,那幾個人的口音,聽起來更像是渝州的!”滕虎說道。
“渝州?”
陳牧羽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的確,鹽都的口音是很有特點的,很容易就能分辯出來。
連陳牧羽都能分得清,更何況是滕虎。
渝州口音,陳牧羽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前幾天劉金州講過的事,莫非是閣老山的人?
前幾天劉金州講過,閣老山有派弟子到鹽都探查什麼古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