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牧羽挑了挑眉,“確定隻是個夢麼?”
陳觀月搖了搖頭,“太久了,記也記不清了,唉,一轉眼這麼多年,哥幾個都走了,就剩下我和三哥,唉,恐怕我也該去見老哥幾個了……”
一聲長歎,感慨萬千。
“八爺,彆想那麼多,你這病沒那麼嚴重!”陳牧羽安慰了一句。
陳觀月搖了搖頭,“人老了終歸會有那麼一天,能看到你們這些小輩們成才成家,我也知足了!”
“九爺不是回來了麼,您老趕緊好起來,九爺入籍,還得您老來主持!”陳牧羽道。
陳觀月深吸了一口氣,情緒略微有點激動,“五叔這一脈,也就剩下老九這一根獨苗了,唉,想不到咱們陳家,傳到咱們這兒,會凋落成這樣……”
“八爺,你彆說了……”
陳觀月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陳牧羽連忙抓起他的手,渡了些真氣過去。
臉上很快恢複了血色,陳觀月抬頭看向陳牧羽,有些意外,但並不是那麼的意外。
“小羽,你這功夫,是三哥傳給你的?”陳觀月問道。
應該是感覺到陳牧羽渡過來的真氣,不過陳觀月一個普通人,關注點不在這真氣上,而是在真氣的來曆上,顯然陳觀月也是有接觸過修武者的。
這並不意外,畢竟秦洪就是修武者。
陳牧羽搖了搖頭,乾笑一聲,“我自己一個人瞎煉的,三爺是少峨山門人,少峨山的功夫是不能外傳的!”
陳觀月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八爺,是不是累了?”陳牧羽問道。
這時候,陳觀月又睜開了雙眼,“小羽,你三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陳家有一條祖訓,凡陳家後世子孫,皆不許習武?”
“嗯?”
陳牧羽愣了一下,相當的意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八爺,有這一條祖訓麼?我沒聽說過呀?”
陳觀月連連搖頭,“遠有五叔陳清玄,遠走渝州閣老山,近有三哥陳觀洪,拜入少峨清靜觀,都是犯了祖訓,被剔出了陳氏家譜……”
聽到這話,陳牧羽額頭上冒出了一點點汗水。
“可是,我見過爺爺留下的族譜,裡麵有五曾祖和三爺的名字!”陳牧羽說道。
陳觀月苦笑,“那是因為,族譜是你爺爺新修的,你爺爺念舊,又把他們填了回去,但直到你爺爺過世,都沒有公告全族,所以,按慣例是做不得數的。”
“那我……”
陳牧羽張了張了一下嘴,雖然說現在年代不同了,很多家庭甚至都沒有族譜家譜這類東西,但咱家是有呀,要是被踢出去,臉上還能有光?
陳觀月搖了搖頭,“你爺爺不在了,陳家這些年也沒選新族長,所以,你這事,以後再說吧,時代不同了,有些老規矩,我們老的不提,你們後輩又怎麼知道呢,如今家門凋零,再談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八爺,為什麼咱們家會有這樣子道祖訓?”陳牧羽相當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