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來臨,在謝晉魁他們的精心布置,以及西川武協的幫助下,葫蘆山周圍布置了數百人,方圓五公裡內,所有道路全部封閉。
今晚月亮如鉤,星辰密布,異常的璀璨。
葫蘆山莊的正廳裡,擺著一張小床,床的周圍按照七星陣勢擺著七盞續命燈,分彆對應天上北鬥七星。
這陣法,其實很簡單,擺好位置,點上油燈,在中間睡上一夜。
油燈其實就是一個媒介,一座橋梁,借用星辰之力,將收集到的壽元轉嫁到陣中人的身上。
整個房間裡,裡裡外外查過好幾遍,一隻蟲子也沒留。
“一會兒起陣之後,你們守在外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入正廳,擅闖者,殺無赦!謝老,你守在廳中,小心彆讓燈滅了!”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陳牧羽尤為的謹慎。
“是!”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退出房間,留下陳牧羽和謝晉魁二人。
陳牧羽躺在了燈陣中間。
“老天,你可看好了,這命是我買來的,可不是借來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公平交易,沒有傷天害理一說!”
陳牧羽嘴裡呢喃了一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張臉上儘顯老態,看上去就像一個待死的老人。
黃鶯沒有說錯,他的受限的確就在這兩天了。
時辰到了,外麵星光燦爛,正是起陣的時候。
待陳牧羽躺好之後,謝晉魁小心翼翼的將七盞油燈點燃,隨即退到了門邊,盤膝而坐,靜靜的守護。
躺下後不久,陳牧羽便感覺到一股清涼的能量,從天空之中灌下,直接將他的身體覆蓋。
起先有點涼幽幽的,遊走全身之後,又逐漸變得熱乎乎的。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反正挺舒服。
陳牧羽嘗試找到這股能量,但是,最後卻發現是徒勞,但有一點陳牧羽可以肯定,這股能量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活力。
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了溫泉裡樣,周圍像是浮滿了液體,太舒服了,有種回到娘胎從造的感覺,他就是那隻活躍的蝌蚪,正在向著新生迸發。
沒一會兒,陳牧羽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
此夜,少峨山下。
一隻烏鵲劃過星空,俯衝而下,從青龍江上掠過。
爪子在水麵上帶起一層水波,一條小魚在它的爪下掙紮著。
物競天擇,自然界裡,就是這麼殘酷。
“吼!”
突然,水麵下傳來一聲咆哮,一個碩大的黑影從水麵下衝了出來,那鴉鵲躲閃不急,直接被撞了個正著。
那是一條頭黢黑巨蛇,蛇頭上還生著一隻黑角,如果有人在這兒看到,恐怕會嚇出尿來。
黑蛇直接騰上了半空,在江麵上咆哮嘶吼了一會兒,像是在宣泄它心中無限的憤怒和抑鬱。
黑蛇盤旋片刻之後,降落在了兩邊的蘆葦堆裡,身影迅速的收縮,化為了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
星光下,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那一雙眸子卻是閃爍著非常陰冷的光。
手裡抓著那隻鴉鵲,根本不顧它的掙紮,直接放進嘴裡一嚼。
可以想象,鮮血飛濺。
野蠻,粗暴,血腥。
一隻鴉鵲,直接就被生嚼了。
男子伸了個懶腰,目光看向了遠方。
……
同一時間,少峨市市中心,黃鶯剛剛帶著梁誌超看了一場電影,從電影院出來,準備去小吃街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