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總督密告兩粵水師與五皇兄勾結?”
九皇子秦明瑄的捏著密信,眉頭緊皺。
五皇兄勾結兩粵水師要做什麼?撈錢?還是有什麼彆的動作?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信紙,隨即將信紙折好,塞進懷中,起身踱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昏黃的日影:“來人,去問問父皇去了何處,孤有要事求見。”
“是,太子殿下。”
天快黑了,這個時候父皇應該翻了牌子,去哪位娘娘那了,但是皇子勾結軍將,茲事體大,不得不立即上報。
猗蘭殿中,敏妃江蘭芷攬著九公主秦琬卿,張德禮正在布菜。
“陛下,明琰都去了那麼久了,也不知道今年陛下的聖節他能不能回來給陛下慶賀生辰呢?”
“倒也不必到聖節才能回來。”
江蘭芷心底劃過一絲驚喜,她的八皇子要回來了?
兒行千裡母擔憂,八皇子秦明琰南行的日子裡,她日日盼著。
“是啊!”
聽見江蘭芷欣喜的心聲,秦至抬眸淡淡地看了江蘭芷一眼。
“陛下怎麼這樣的態度,難道不想三個孩子嗎?”江蘭芷幽怨地望著秦至。
難道是他們出了什麼差錯?
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八皇子出去了要謹言慎行的。
還是說她的明琰被兩個兄長五皇子和七皇子連累了?
“彆亂猜了,安南反了,西南軍入安南,把當地豪族地主全都屠乾淨了。”
“那、那幾個孩子沒事吧?”
敏妃江蘭芷握著九公主秦琬卿的手腕,微微用力,秦琬卿的手腕頓時生出了一圈紅痕。
九公主秦琬卿悄悄看了看父皇和母妃的神色,忍著痛,沒有掙紮。
“沒事,他們三個好得很。”秦至冷笑了一聲。
見此,敏妃江蘭芷小心翼翼地鬆開九公主秦琬卿的手,站起身來,接過張德禮布菜的筷子,為秦至夾了一塊鹿脯。
“陛下,幾位皇子還小,都是孩子呢,若他們做了什麼錯事......還請陛下給他們一個機會彌補。”
臣妾可以知道他們犯了什麼錯嗎?
秦至放下筷子,抬眼定定地看著江蘭芷。
“南行皇子勾結兩粵水師,一到安南便逼反了安南,你說這個錯該怎麼彌補呢?”
秦至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八皇子南行的表現他不怎麼滿意,不過秦至願意等他回京之後寫的折子。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江蘭芷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手指微微顫抖。
“陛、陛下說的是真的嗎?您沒跟臣妾開玩笑吧?”江蘭芷泫然欲泣地望著秦至。
秦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好了,此事與你無關。”
“陛下!”江蘭芷心中難安。
“起駕回昭正殿,讓太子跟上。”
“臣妾、兒臣恭送陛下。”
敏妃江蘭芷站在猗蘭殿門口望著聖駕離去,冷風吹過,她顫了顫。
“怎麼會?”
“母妃,哥哥不會有事的。”
九公主秦琬卿輕輕扯了扯江蘭芷的袖擺。
“陛下此前讓太子處理你哥哥他們南行的事宜,太子此時尋陛下,應當就是為此事,琬卿你去尋你表姐玉攬,讓她悄悄過來一趟。”
“是,母妃,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