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縣伯府的亭台樓閣、假山池沼、應季的花草樹木一應俱全,園中的垂絲海棠開得極豔,跨進垂花門,香風陣陣。
“這垂絲海棠怎有香氣?”
垂絲海棠低垂搖曳,嬌豔欲滴,衡山二公主秦明玥隨手折了一枝,輕輕嗅聞。
韋甜一襲火紅石榴裙,抬手間衣袖滑落,露出雪白手腕,腕上纏著三圈紅珊瑚,眉間點綴金色花鈿,更襯得她明豔照人。
她的氣質與樣貌皆是十分奪目,站在三位公主間,蜀國三公主秦令儀氣質溫和內斂,嬌俏的五公主秦靜姝則稍顯稚嫩。
麵對著身份尊貴、聖寵最盛的大姑子,還未進門的準太子妃韋甜雖帶著些許討好之色,仍能與衡山二公主秦明玥平分秋色,分庭抗禮。
“這垂絲海棠本無香,是母親使人每日清晨在花上撒上了香粉,這才令得無香的垂絲海棠有了每日不同的香氣。”
韋甜唇角微揚,眼波輕轉,淺笑著回答道。
“韋夫人的巧思令人讚歎,但相較於垂絲海棠,我還是更喜歡西府海棠天然的淡淡甜香。”說著,衡山二公主秦明玥將折下的垂絲海棠隨手塞進了蜀國三公主秦令儀手中。
秦令儀接過花正要往地上拋了,抬眼見韋甜臉上稍縱即逝的僵硬神色。
「係統,救救我,救救我,發生了什麼?不是在說喜歡什麼花嗎?」
「宿主,你真的好廢啊!」係統悠悠的歎著氣:「現在,跟我讀。」
“二姐喜歡西府海棠,我卻更喜愛這帶著巧思的垂絲海棠。”
“雲中縣伯府中這帶著香氣的垂絲海棠,不可謂不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妙趣。”
“垂絲海棠的香氣每日從濃漸淡,絲絲縷縷,漸次消散,每日的香味都不一樣,更叫賞花之人留戀期盼,不是嗎?”
二公主秦明玥和五公主秦靜姝都詫異地看了三公主秦令儀一眼。
“三妹今日倒是......”秦明玥輕笑了一聲。
就是語氣呆板了些。
三公主秦令儀趁著韋甜不注意的時候,瞪了二公主秦明玥一眼。
二公主秦明玥卻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同父同母的兩姐妹站在一起,借衣裙的遮擋,互掐著臀肉。
「啊啊啊,係統,你說這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算是品出來了,還西府海棠,西府是什麼意思?啊?她是不是嫉妒準太子妃比她好看,打壓準太子妃不於輸她的自信和高傲啊?」
「宿主你不要激動嘛!」
「我怎麼能不激動,屁股好痛啊,秦明玥她下手好重啊!」
「我是帶著任務來的好嗎?九弟急著要母後把懷了孕的江玉攬賜入東宮為側妃,在準太子妃韋甜即將嫁入東宮的時候,你讓我怎麼開口?」
三公主秦令儀很崩潰。
「安撫準太子妃?怎麼安撫?母後讓我們過來表態支持準太子妃,給予重視,給她做臉的,本來就不好說,秦明玥她還搗亂,欺負準太子妃,我真服了,我要被氣暈了。」
「消消氣嘛!沒事噠!」
「要是母後和太子妃婆媳不合,秦明玥她絕對能居首功。」
正在幾人若無其事地繼續遊園說笑時,內侍忽然來報。
“衡山公主、蜀國公主、五公主,皇後娘娘要生了,陛下吩咐幾位殿下儘快回宮,去守著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