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珀酒量非常大。她決定用喝酒這個行為,讓陸慕綱感受到她可怕的力量和驚人的能力。
酒窖真的很大,能聞到塵封在酒瓶裡淡淡的發酵過後的葡萄香氣。付珀眼光毒,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麵一排的羅曼尼康帝。
1997年的,好年份。真巧,付珀就是在1997年出生的。那麼上天注定這瓶好酒是付珀的了。
酒窖一旁就有吧台。
付珀就開了這瓶和她年紀一樣大的酒,倒進精致的水晶杯子裡。隨後是絢爛卻溫和的香氣。
她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孩子一樣一杯一杯地喝。一開始還是淺淺地倒一點在杯底,慢慢品。後來索性一倒就是小半杯,咕嘟咕嘟喝下去。
真的是和絲絨一樣優雅的質感。
那一瓶酒,就這麼被她喝著喝著,喝光了。
看著再也倒不出來,付珀隻覺得掃興。酒窖裡還有點點陰冷陰冷的,她最討厭這樣的感覺,叫人不舒服得很。
她隻覺得這瓶子好看,喜歡上麵1997的年份。都喝完了還抱著這空空的瓶子,耷拉著拖鞋,晃晃悠悠走上一樓,就往沙發上一躺。
天好像黑了。
陸慕綱!你怎麼!還!沒!回來!
一定是!外麵!又!有人了!
氣鼓鼓氣鼓鼓。
她覺得冷,晃蕩著去把中央空調打到了製熱,30度。站在風口吹了一會兒,稍微暖和點了,她隻覺得有些困。
於是付珀又往沙發上一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付珀感覺自己的臉正在被人捏著。
下手不重,還有點癢癢的。像是蒼蠅叮的,煩人。
她手一揮,想要把蒼蠅給趕走。
可是感覺捏她臉的蒼蠅,不,叮她臉的手,還是在她臉上,動作輕輕地捏著。
我要不高興了!
付珀眯著眼睛準備看看這隻蒼蠅究竟長什麼樣。
呀!
一張臉在她眼前。是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
兩個人靠的非常近,付珀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呼到他的臉上,又慢慢地回流到她這裡。他睫毛長長的,幾乎要和自己的交疊在一起。
她眉頭微微一皺。
你敢捏我!
她正要伸手反捏回去。
突然眼前一暗。嘴唇被他的覆上來。
紅酒的氣息還殘留在她的唇齒之間,她下意識驚訝地張開嘴,聞到好聞的酒味幾乎又要心醉。
隻覺得很涼快,還有些舒服,讓她想索取更多。空調開的溫度太高,而她的臉也太熱,眼前人唇舌之間的溫度正好。
涼涼的。
她的下唇被吮吸著,她緊張地呼出氣,下意識地往後躲。
嘶,被咬了。頭被人托住,往他的方向輕輕地按。
沒地方躲藏了。
她隻覺得半仰著頭費力得很,身上的男人也不算輕,脖子酸疼。
她把酒瓶子放開,任由它滾落在沙發靠背旁。
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陸慕綱拽下來,她又能安安穩穩地躺著。嘴還在被他啃著,現在沒有剛才舒服了。
他的唇舌已經不那麼冷了,而是一種焚燒著的熾熱。
這樣的熾熱讓付珀身上很不自在,她也很不習慣。
羅曼尼康帝的後勁也真是大。不愧是世界名酒,陸慕綱聞著一點點殘存的酒香,好像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