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終究,那雙孩子是自己的。
委屈、傷害、背叛,所有的痛苦都要由紫鳳來承擔。
等戰況穩定了,總是要去見紫鳳的。
男人是不能逃避,無論紫鳳如何說,如何罵,如何懲罰,所有的一切必須由自己來承受。
聽到走上城樓的腳步聲,陸長生抬頭,看到了臉色不善的鄧昌。
鄧昌有理由臉色不善,也有資格臉色不善。
他本是蜀國的水軍提督,跟著紫鳳前來救援臨安。
紫鳳在臨安受辱,而他這個水軍提督卻還要留在天河幫助臨安兵馬攻打北莽。
有句俗話說,君辱臣死。
紫鳳是郡主,一人受辱,那是蜀國受辱。
鄧昌雖然不是鄧驍的親侄子,也是族人。
按理說,鄧昌此時應當提劍將陸長生戳幾十個窟窿,才能對得起蜀國,對得起老王爺,對得起紫鳳郡主。
可是紫鳳將他留了下來,命令他全力攻打北莽。
這是軍令,他不得不從。
紫鳳走了,也沒有說要他對陸長生,對劉秀珠做些什麼事情,鄧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對陸長生下手。
隻是無論如何,總是沒有好臉色給陸長生看的。
鄧昌走到陸長生身邊,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男子,看著他滿身的傷痕,不由得將目光調轉,順著陸長生背後的旗杆往上看去。
粗壯的旗杆上麵,是一麵獵獵作響的大漢軍旗。
軍旗雖然經曆了風吹日曬,經曆了狂風暴雨,每次都被陸長生用敵人的鮮血來渲染,依舊沒有損壞的跡象,反而愈發鮮明,黑得鮮明,紅得透亮。
“我要走了!”
陸長生將霸王刀插在地上,站起身來,正麵對鄧昌,“這麼快?”
無論是陸長生也好,還是孔瑾也好,都很欣賞鄧昌,這個經驗豐富,智勇雙全的水師提督,正是遠征軍,正是大漢所缺少的水軍人才。
當初正是在鄧昌的帶領下,陸長生等人,才能成功偷襲荊州,解了湘州之圍,才逐漸穩定了大局。
也正是從那一次開始,陸長生對鄧昌的認可、信任,越發明顯。
隻是時至今日,昔日同盟,往日的好兄弟,還能再次齊肩並戰嗎?
鄧昌的目光從大漢軍旗上放下來,又投向了寬廣無邊的天河,“北莽已經被趕回天河以北了,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無法渡河作戰,更無法突破北莽的防線。目前又進入到了僵持階段,我們個攻不破北莽,北莽也無法打過來,我們留在這裡的作用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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