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噸的炸藥,竟然沒能把李飛白和趙祥他們統統炸死。
李飛白和趙祥他們沒死便沒死,完好無損,身無損傷,這就太過分了。
司徒長生不禁懷疑,生產製造這批炸藥的匠人偷工減料,給他一批摻了水的假貨。
“感謝君欣大人的救命之恩。”
趙祥下馬,恭敬地看了一眼天空,又馬上垂下頭。
“感謝君欣大人的救命之恩。”
李飛白畢恭畢敬地鞠躬。
“感謝君欣大人的救命之恩。”
李飛白和趙祥身後的士兵跪在地上,麵色虔誠。
司徒長生聞言,抬頭看向高空。
隻見神色高冷的君欣踩在虛空之中,一頭烏發迎風飄揚,清澈的眼眸蕩漾明耀之光,白皙玉手輕輕一揮,風雲變色。
“司徒長生,很久未見,你……。”
君欣眉頭緊鎖,露出極其人性的一麵。
“你居然身染花柳病,病入骨髓,無藥可治。好奇怪,好奇怪,你沒有顯現出花柳病的症狀。”
下一瞬,君欣出現在司徒長生的跟前。
她手裡拿著一條樹枝,戳了戳司徒長生,宛如頑皮的孩子在戳地上的死魚。
“好奇怪,好奇怪,你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明明身染花柳病,而且是重病晚期,你的身上怎麼沒有惡瘡?”
君欣上下打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股藥味湧入她的鼻孔中。
君欣醫毒雙絕,通過藥味便可分析出司徒長生服用的藥材。
“你身上的藥味很重,絕大多數有提神醒腦、強身健體之效,但其中加了一味藥,掩蓋了花柳病症狀的發生。嗬嗬,司徒長生,你的親近之人要你死。”
君欣嗬嗬低聲嬌笑,一聲一聲猶如巴掌打在司徒長生的臉上。
“趙君欣,你妖言惑眾,朕絕不會聽信你的胡言亂語。”
司徒長生緊緊地拉著韁繩,手上的青筋一條條爆出。
君欣道,“你不信我?我會讓你深信不疑。”
君欣抬起手,一道靈力打入司徒長生的體內,破壞他多年病與藥達成的平衡。
幾乎是頃刻間,司徒長生的身上出現一顆顆惡心反胃的惡瘡。
司徒長生神色驚恐,難以置信,他難道真的患病了?
“不,是趙君欣搞的鬼。”
因為李昭昭一事,司徒長生潔身自好,隻與後宮的一百六十二位嬪妃歡好。
他後宮的嬪妃都是一頂一的好女人,賢良淑德,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絕不會背叛他,背著他跟其他男人你儂我儂,如膠似漆。
“趙君欣,朕不會聽信你的鬼話。”司徒長生擲地有聲道,“這是你的幻術,你在迷惑朕,你在乾擾朕,你在恐嚇朕,朕乃帝國之主,朕乃九五之尊,朕乃真龍天子,無所畏懼。”
君欣無所謂道,“是我迷惑你,還是你不願麵對事實,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
司徒長生的花柳病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救。
君欣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滅了司徒長生的軍隊,卻放了司徒長生。
司徒長生在僅存的幾十個護衛的護送下,有驚無險回到帝國都城。
司徒長生坐在密不透風的馬車裡,拒絕任何人的看望,暗中請來都城內醫術精湛的名醫。
名醫看到司徒長生的模樣,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們不用診脈便可以斷定,司徒長生命不久矣。
一個名醫是這樣說,兩個名醫是這樣說,三個名醫是這樣說……一群名醫是這樣說。
司徒長生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