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葛爸爸要出事,洪亮又驚慌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老頭子,你回來。”
葛陽平的媽媽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生拉硬拽,製止住了葛爸爸的衝動。
葛媽媽滿頭白發,麵容蒼老,皮膚鬆弛,她緊緊抱著葛爸爸的手臂的身軀是瘦骨嶙峋。
葛媽媽哭著拍打葛爸爸。
“老頭子,你是要做什麼?”
“你跟那個畜生拚了命,你有個好歹,我們母子倆怎麼活啊?”
葛媽媽嚇壞了,生怕葛爸爸有個好歹。
葛爸爸憤憤地指著翟樂曜。
“老婆子,那個畜生,就是那個畜生毀了我們家陽平的一輩子。”
“不能給陽平報仇,我還算是什麼男人,我還算是陽平的爸爸嗎?”
這些年來,葛爸爸沒有一天不再咒罵翟樂曜和花曦曦。
心裡的恨意隨著時間愈來愈多,壓得葛爸爸沒有一刻可以輕鬆。
葛媽媽道,“我知道是那個畜生害了我們家的陽平,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和他拚啊!”
葛爸爸道,“我隻剩下這條命了。”
他隻剩下這條命了,所以他隻能用這條命給他的兒子報仇,給他們一家報仇。
葛媽媽道,“你也知道你隻剩下這條命了,你還要用這條命和那個畜生拚?那個畜生哪裡值得你用你的命來拚了。老頭子,你聽我……。”
“伯父伯母,你們怎麼可以一口一個畜生的罵我的樂曜哥哥?”花曦曦不滿說道。
花曦曦聽著葛爸爸和葛媽媽他們的對話,心裡愈發的膈應,怒火蹭蹭蹭地高漲。
她的樂曜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葛爸爸和葛媽媽平白汙蔑她的樂曜哥哥,不僅一次兩次,而是不停地誣蔑。
花曦曦可以接受他人對自己的言語傷害,但她不能讓自己的樂曜哥哥蒙受委屈。
所以,花曦曦站了出來。
葛爸爸瞪著花曦曦,目光凶狠。
“翟樂曜自己要做畜生,我們為什麼不能叫他畜生?”
“就像你是花曦曦,所以我喊你花曦曦。翟樂曜是畜生,我叫他畜生有什麼不對?”
如果可以找到更加準確形容翟樂曜的詞語,葛爸爸不會使用“畜生”來稱呼翟樂曜。
跟翟樂曜相比,“畜生”都算作是褒義詞。
花曦曦氣鼓鼓地叉腰,倔強地注視葛爸爸噴火的雙眼。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為什麼生樂曜哥哥的氣,因為樂曜哥哥撞殘了陽平哥哥的雙腿。”花曦曦道。
葛爸爸冷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啊!”
葛媽媽道,“花曦曦,你既然還記得這件事情,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葛媽媽催促花曦曦他們趕緊離開,不要繼續破壞他們家的安靜生活。
花曦曦道,“伯父,伯母,你們太小氣了,樂曜哥哥不過是不小心撞殘了陽平哥哥的雙腿而已。”
這點小事,讓葛爸爸和葛媽媽他們記恨到如今。
他們的小肚雞腸,斤斤計較,遠遠超出花曦曦的預料。
花曦曦不滿葛爸爸和葛媽媽,葛爸爸和葛媽媽也驚駭於花曦曦的腦回路。
他們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