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之下是一個山穀。
山穀是一個類似於竹筒的結構,四麵環山,密不透風,唯上空空。
要從山穀裡出來,隻能爬上山穀之頂。
不幸的是,山穀四壁濕潤光滑,難以攀爬。
導遊醒來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從懸崖上摔下來,導遊身受重傷,左腳還骨折了。
攀爬山穀,癡人說夢。
導遊冷靜下來,環顧左右,看到了雙腿被巨石壓住的土土,以及腹部被樹枝貫穿的妮妮。
導遊喊,“土土,妮妮,你們醒醒,你們醒一醒,你們還好嗎?”
導遊喊了許久,精疲力儘,迷迷糊糊倒了下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土土悠悠醒來。
土土愣怔半晌,才注意到自己身陷囹圄的現實。
土土大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土土驚恐慌張的叫喊聲吵醒了一旁的妮妮。
妮妮清醒過來,腹部的疼痛席卷周身,跟著張開嘴巴發出痛苦叫聲。
土土和妮妮叫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勉勉強強熟悉徹骨鑽心的疼痛。
土土說,“妮妮,你的肚子。”
妮妮說,“土土,你的雙腿。”
接著,妮妮磨磨蹭蹭爬向土土,抱著土土嚎啕大哭。
土土趴在妮妮的懷裡,無聲痛哭的眼淚如涓涓細流,浸濕了妮妮的衣服。
土土動作輕微地推開妮妮,“妮妮,時間緊迫,我們要考慮怎麼活著走出這個鬼地方。”
妮妮慌張無措,六神無主,“怎麼活著走出這個鬼地方?我是在大城市出生的孩子,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土土,你是男人,你必須負起責任,平平安安帶著我回家。”
土土嗤笑,“現在知道說我是男人了,我必須要負起責任了?其他時候,你總是口口聲聲跟我說男女平等,要我洗衣服,要我做飯,要我上班賺錢,要我帶你爸媽出門旅遊。”
妮妮說,“你怎麼還在說這點破事?土土,你能不能有一點點身為男人的魄力?”
土土說,“你呢?你能不能有一點點身為女人樂於助人,樂於奉獻的犧牲精神?”
妮妮握緊拳頭,“你在邀請我吵架打架是嗎?”
土土說,“老子怕你啊!”
妮妮後退兩步,甩了土土一巴掌。
土土下意識反擊回去,奈何雙腿被巨石壓住,他身體無法移動,靠近不了妮妮。
土土憤怒大喊,“賤人。”
妮妮怒衝心頭起,又給了土土一巴掌。
土土怒不可遏,低頭一瞧,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在妮妮的眼睛上。
石頭是尖銳的,打破了妮妮右眼眼珠子。
妮妮捂著眼睛,麵容猙獰,不顧傷口與疼痛,飛撲上去,咬掉了土土的耳朵。
這一場血腥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土土和妮妮失血過多,體力漸漸流失,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們。
土土和妮妮無法坦誠麵對死亡,兩人放下彼此的仇恨,再次讓愛意湧上心頭。
土土說,“妮妮,我愛你就像是有大地那麼厚實無邊邊界。”
妮妮說,“土土,我愛你就像你有那麼愛我一樣愛著你哦!”
兩句話過後,土土和妮妮商量如何走出絕境。
他們兩個齊齊看向倒在一邊的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