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可以讓人感到幸福。
讓人感到幸福的,還有親手報仇。
隻見君欣臉色一變,旋轉叉子,反手握住,揮臂落下。
叉子刺破寒鬱白的褲子,紮進寒鬱白的大腿,寒鬱白痛苦慘叫。
君欣淡定地拔出叉子,從茶幾上插起一塊小蛋糕,“這次你可以吃了嗎?”
寒鬱白渾身哆嗦,雙眼三分痛苦,三分怨毒,四分憎恨。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君欣道,“我親手喂你吃的蛋糕你不吃,我會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的。”
寒鬱白心中一凜,鹿君欣那個賤人一連用了三個“很生氣”,我拒絕她,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寒鬱白默默告訴自己,能伸能屈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寒鬱白張開了嘴巴。
君欣翹起唇角,粗魯地把叉子送進寒鬱白的嘴巴裡。
“這樣才乖,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公。”
君欣拍了拍寒鬱白的腦袋,如同嘉獎一條聽話的狗狗。
“來,繼續吃。”
君欣不停插著蛋糕,不停地送進寒鬱白的嘴巴裡。
寒鬱白一口一口地吃著小蛋糕,嘴巴和口腔都吃得變形了,君欣始終不停止動手。
眼看茶幾上的小蛋糕沒了,寒鬱白才鬆了半口氣,君欣又讓傭人端上來新鮮的蛋糕。
十分鐘後,寒鬱白吃不下了。
君欣清清楚楚告訴寒鬱白,他的嘴巴吃不下了,她不介意換個地方讓寒鬱白繼續吃。
寒鬱白一開始一頭霧水,等他想明白,他夾緊雙腿,賣力地張開嘴巴,不要命地吃著蛋糕。
又十分鐘後,寒鬱白真的吃不下來,張開嘴巴,嘔出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浪費啊!”君欣一臉心疼,伸長大腿,踢了踢寒鬱白,“不能浪費食物,你把地上的東西重新吃進肚子裡。”
寒鬱白痛苦地抬起頭,有氣無力說道,“鹿君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讓他吃嘔吐物?
寒鬱白拒絕。
“老公啊!”君欣張口說道,“你以前也是這樣讓我做的,你忘了?”
寒鬱白神色一愣,回憶往昔。
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一出。
半年前,寒鬱白攜“鹿君欣”,出席一場商業聚會。
“鹿君欣”喜歡宴會上的小點心,多吃了兩塊。
寒鬱白惱怒“鹿君欣”丟人的舉動,回家之後,按著“鹿君欣”的腦袋,讓“鹿君欣”吃完了一個三層大蛋糕。
那時候,“鹿君欣”大吐特吐,吐得滿屋子嘔吐物。
寒鬱白被惡心到,命令“鹿君欣”吃光地上的嘔吐物。
當時“鹿君欣”是怎麼做的,他是怎麼做?
哦,對了!
寒鬱白讓保鏢把“鹿君欣”架起來,又命人收集地上的嘔吐物,通過漏鬥和塑膠管,直接灌進“鹿君欣”的胃裡。
寒鬱白想起這件事情,立即意識到君欣這個小肚雞腸的惡毒女人是因為這件事情在懲罰他。
寒鬱白知道女人是斤斤計較,心胸狹窄的生物,但他沒有想到女人可以斤斤計較,心胸狹窄到記住所有細微末節。
“鹿君欣,你是因為當初的事情在報複我嗎?”
“事情已經過去,你為什麼還要揪著不放?”
寒鬱白為自己當初的言行找借口。
“我當初讓你吃完一整個蛋糕,讓你吃下那些……東西,都是為了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