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鹿小甜和寒鬱白刑滿釋放,兩人在君欣的安排下再次相見。
鹿小甜早沒有了當年的清純可愛,年輕俏麗。
她頭發枯黃,衣著俗氣,渾濁的雙眼裝著對世界和社會的憤懣與怨恨。
她心裡憎恨,憎恨世界的不公,憎恨社會的肮臟。
可她在上遇到的每一個行人,都小心翼翼地避開,生怕衝撞了對方。
“小白?”鹿小甜聲音沙啞,眼神怪異。
她有些不相信麵前身材走樣,臉有刀疤,低頭彎腰的男人是當初不可一世的寒鬱白。
寒鬱白扯了扯嘴角,粗糙的手掌不安地拉扯著衣服,小聲說道,“小甜,好久不見了。”
鹿小甜道,“小白,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
寒鬱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同是天涯淪落人,鹿小甜應該是最清楚的。
鹿小甜不問這些廢話,轉頭詢問寒鬱白目前在哪高就,月收入有幾千。
寒鬱白說他在掃大街,一個月的收入勉勉強強夠他一個人的吃嚼。
“你不存點錢,你不重建寒氏集團了?”鹿小甜問道。
寒鬱白尷尬說道,“我也想,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人總得生活。”
鹿小甜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寒鬱白有辦法,他何至於此。
寒鬱白又小聲問道,“小甜,你結婚了嗎?”
鹿小甜道,“我一個身份不乾淨的老女人,哪裡有身價上萬億的男人看得上我。”
“小甜,如果……如果你不嫌棄我,你要不要嫁給我?”寒鬱白匆匆說道。
鹿小甜定定觀察寒鬱白,最終點了點頭。
她已經一大把年紀,不抓緊時間找個男人結婚生子,她後半輩子要依靠誰?
鹿小甜和寒鬱白當天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鹿小甜著急想要洞房,想要早點懷孕生子,生下一個寶貝兒子。
寒鬱白理解鹿小甜的焦急和擔憂,他何嘗不擔心自己晚年孤苦無依。
可是,寒鬱白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年在監獄裡,寒鬱白初來乍到,細皮嫩肉的他很快成為監獄一枝花。
寒鬱白的帥氣與美麗不分性彆,他會遭遇何種待遇,不用腦袋想便一清二楚。
這十年來,寒鬱白越用越快,越用越短,越用越差。
如今,寒鬱白已經喪失了讓女人懷孕的能力。
鹿小甜氣不過,狠狠打罵寒鬱白一整晚。
寒鬱白寬慰道,“小甜,我生不了,但是你可以找其他男人啊!”
鹿小甜充耳不聞,“離婚,我們離婚,我才不要和一個廢物男人結婚,我……。”
寒鬱白雙目發紅,冷不丁掐住鹿小甜的脖頸。
離婚?
寒鬱白聽不得離婚這個詞。
至少在鹿小甜生下他們的兒子之前,寒鬱白不能和鹿小甜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