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師主動撲向解丹秋,這不在解丹秋的預想之中。
解丹秋主動暴露自己的氣息與威壓,目的是逼迫黑大師繳械投降。
黑大師沒有認清楚她們之間的天地差距,還得意洋洋地嘲笑她,解丹秋都要被黑大師的愚蠢弄得哭笑不得。
黑大師太相信自己的認知和判斷了,更重要的是黑大師太小瞧解丹秋了。
論真實的年齡,黑大師的歲數還不如解丹秋的零頭。
解丹秋抬起手,雙指並攏,龍飛鳳舞畫下一個符文。
符文光芒大作,化作一道道流光,封住的黑大師的四肢和脖子。
噗通一聲,失去行動力的黑大師重重跌落在地上。
黑大師仰起頭,“你……你不是煉氣期,你身上的氣勢與威壓源自於本身,不是你藏起來的隨身至寶?”
黑大師以為解丹秋強大的氣勢源自於外物,並非是解丹秋自己強大,這是她一往直前直麵解丹秋的真正原因。
常年的順風順水削減了黑大師的謹慎,無數的讚美與恭維弱化了黑大師的智謀,她變得驕傲自滿,自以為是。
黑大師僅憑自己的判斷,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斷定解丹秋是虛有其表的黃毛丫頭。
解丹秋反問道,“如果我真的是一個修為平平的煉氣期修行者,你認為我會走進這個比魔窟更像地獄的屍骸山嗎?”
站在這座山上,解丹秋目光清澈,穿透大地,大地之下層層疊疊的屍體和白骨映入她的眼簾。
解丹秋還是預估錯誤了,在這座山裡,或直接或間接死在黑大師手上的人超過了一萬人。
黑大師的罪行罄竹難書,這東西死後必是魂飛魄散的結果。
黑大師雙目炯炯有神,目不轉睛地打量解丹秋。
“你的氣勢堪比煉氣巔峰,你……不對,你的氣勢在煉氣巔峰之上。”
“我那個師弟都沒有你這個氣勢和威壓,你是煉氣期之上的修行者。”
“怎麼可能,在這個末法時代,怎麼可能會出現煉氣期之上的修行者?”
黑大師又驚又喜。
煉氣巔峰之上,那可是他們這些修行者日思夜想的築基境界。
怎麼可能?
不提她那個驚才絕豔的師弟,活了百來年的那些老不死都達不到築基境界,天地靈氣的稀薄限製了他們的更進一步。
她眼前的年輕女人的年齡不超過三十,她即使是從娘胎裡就兢兢業業打坐修煉,也不能有築基修為。
黑大師好奇,更多的是渴望。
黑大師渴望解丹秋可以指點她,幫助她跨入煉氣巔峰,乃至築基之境。
然而,這永遠不可能。
黑大師不知道這點,匍匐在第,奴顏諂媚地說,“前輩,晚輩乃是天道宮的現任宮主的師姐,我……。”
“世人皆知,天道宮現任宮主飛流道長沒有師姐,隻有一個被逐出門牆的叛徒。”解丹秋說道。
解丹秋終於弄清楚黑大師的身份了。
黑大師懂得衰天老地愁道悲世苦心痛身五弊三缺命理破滅法,而此法出自於天道宮。
所以,她應該就是天道宮宮主飛流道長的前師姐,即是那位嫉賢妒能,心狠手辣,毒殺師傅不成,一怒之下以地獄冷魂流火焚燒天道宮,以至於天道宮藏書閣焚毀過半,險些斷絕傳承而被天道宮追殺數十年的叛徒黑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