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言冠玉過得非常的糟心。
他要一邊養傷,要一邊拯救公司,還要分出精力來救助鋃鐺入獄的黑大師。
言冠玉不想救黑大師,但是他不能不出手救助黑大師,黑大師掌握他的罪證。
況且黑大師可不是普通人,言冠玉害怕自己落得和那些被黑大師咒殺的人一樣的下場。
各種煩心事壓在他的肩上,言冠玉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變差。
又是半夜三更回家,言冠玉躺在沙發上,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爸,爸,爸。”
言富貴噌噌噌地從樓上跑下來,洪亮的聲音刺激言冠玉脆弱的神經。
言冠玉怒從心頭起,解下自己的皮帶,狠狠打在言富貴的身上。
正要開口讓言冠玉給他投資一部電影的言富貴被打懵了。
眼看言冠玉要再來一皮帶,言富貴大步靠近,抓住言冠玉的手腕。
“爸,你打我做什麼?你打媽媽就算了,我是你們老言家唯一的男娃,你怎麼可以打我?”
“爸,如果這次你不給投資一部電影,讓我當電影的男主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言富貴嘰嘰喳喳說自己看到了一個非常出色的電影劇本,隻要投資這部電影,他一定可以大紅大紫。
也許,他還可以憑借這部電影,榮獲全球各大獎項,成為全世界最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言富貴高談闊論,言之無物,一字一句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言冠玉失望地看著言富貴。
彆人家的兒子在他這個歲數已經可以支撐一個家庭,他家的兒子卻事事還要依靠他。
言冠玉第一次反省,他是不是太溺愛言富貴了?
“爸,爸,爸!”言富貴大喊幾聲,“我叫你呢,你為什麼不應我?我要拍電影,我要當電影男主角,你快點給那部電影投資,讓電影馬上可以拍攝,我已經等不及要紅……。”
言冠玉給了言富貴一巴掌。
言富貴不是鐘樂怡,他不會站著不動被言冠玉打。
言冠玉不過是他的親生父親,生了他養了他而已,憑什麼對他又打又罵?
言富貴躲避言冠玉的巴掌和皮帶,轉身一腳重重踢在言冠玉的肚子上。
言冠玉近日奔波不休,身心俱疲,又不如言富貴年輕力壯,他很快被言富貴按在地上暴揍。
言富貴一拳一拳地打著言冠玉,一邊打還一邊招呼旁邊的鐘樂怡一起過來打。
鐘樂怡哆哆嗦嗦地靠近,試探性地打了一下言冠玉,言冠玉無法再像以前一樣重重地傷害她。
過去的仇恨與苦痛湧上鐘樂怡的心頭,鐘樂怡出手越來越狠,越來越重。
半個小時後,言冠玉被言富貴和鐘樂怡生生打到昏迷不醒。
打過人了,言富貴才知道後怕。
言富貴抓著鐘樂怡的手臂,說道,“媽,如果爸醒來後要報警,你一定要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不想坐牢,我還那麼年輕,而且年輕有為,我一點都不想坐牢。媽,你的人生已經沒有指望,你代替我坐牢是你僅存的價值。”
言富貴叨叨不絕,根本不給鐘樂怡說話的機會。
等言富貴說完話,他立即收拾衣物,到外麵暫避十天半個月。
鐘樂怡默默地看著言富貴離開,心已經冷如冰雪。
丈夫是個家暴男,兒子是個不孝子,鐘樂怡捫心自問自己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這難道就是我當人小三的報應?”
鐘樂怡踉踉蹌蹌走上來,回到床上嚎啕大哭。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