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開心地笑了,笑得像是一個孩子。
“喜歡就要說,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辛辛苦苦為你做的愛妻便當呐!”
“如果老公不喜歡老婆辛辛苦苦製作的愛妻便當,老婆我會很不高興不很不高興的。”
君欣用保溫桶拍了拍丁樂章的臉。
丁樂章欲哭無淚,再次重複自己非常喜歡今天的便當。
君欣嗯了一聲,說她先回去了,不打擾丁樂章工作了。
“老公,今天你早點回家,今天的晚飯,想必你也不會失望。”
君欣回首,說了這麼一句話,丁樂章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君欣飄飄然離開。
丁樂章踉蹌從地上起來,黑色西裝外套下的白色襯衫暈開一團灰黑色的汙漬,腳下的地板垃圾隨處可見,惡臭難聞。
同事們站在四周圍觀,眼底流露出對他的不喜和厭惡。
丁樂章心裡咯噔一聲,他在這家公司的未來算是到頭來了。
心不在焉地工作到下班時間,丁樂章馬不停蹄離開公司。
丁樂章沒有回家,跨越大半個城市回父母家中。
丁樂章是丁爸爸和丁媽媽的獨子,兩人從小對丁樂章嗬護有加。
丁樂章在非節假日回家,丁爸爸和丁媽媽憂心忡忡,上上下下檢查丁樂章的身體。
丁樂章身上除了一些看起來嚴重的淤青外,並無大礙。
丁爸爸和丁媽媽卻疼惜得大呼小叫,拉上丁樂章,一起氣勢洶洶去找君欣算賬。
丁樂章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丁爸爸和丁媽媽,他們一家三口齊上陣,他還不信打不死君欣那個賤人。
丁樂章一家三口回到小區樓下,來勢洶洶,如狼如虎。
丁媽媽還懂得輿論造勢,一路過來,嘴巴不停地和小區的其他住戶說出君欣打罵丁樂章一事。
丁媽媽說道,“我家樂樂是一個好孩子,他沒有和姚君欣那個瘋女人動手,那個瘋女人卻越打越起勁,打得我家樂樂遍體鱗傷,差點就要被送去醫院的icu。我是當媽媽的,我不能繼續讓姚君欣那個瘋女人傷害我家樂樂了。”
丁樂章輕聲細語說道,“媽,欣欣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懷不上孩子,心情比較暴躁。媽,我求求你了,不要和欣欣計較。欣欣是我的老婆,我們是欣欣的親人,我們應該寬容大度,我們應該原諒欣欣。”
丁樂章這句話透露出兩個意思。
一是他結婚多時無兒無女,不是他的問題,是君欣的身體的原因。
二是他把君欣當成老婆,當成親人,寬容大度的他原諒君欣對他的傷害。
“不可能。”丁媽媽氣憤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是我唯一的兒子,天大地大都越不過你,何況是姚君欣那個瘋女人。今天不能給你討回公道,我就不走了。”
丁樂章長籲短歎,繼續以蒼白無力的言語勸導丁媽媽。
丁爸爸沉默寡言,臉上滿滿是對丁樂章的疼惜。
圍觀的住戶跟看猴戲一般一言不發。
丁樂章這一家人說的話,他們是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不同於丁樂章的公司,丁樂章的同事不清楚丁樂章私底下的所作所為。
住在同一個小區,尤其是丁樂章家隔壁的鄰居,誰不知道丁樂章打罵日日夜夜可憐的“姚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