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施焉看見奶奶與趙琳對著自己笑,他一驚,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有,他知道自己做夢了。
他想她們了,奶奶和趙琳也在想自己吧,學校還有一個月就放假了,實習也該結束了吧,施焉想著昨晚的事還心有餘悸。
因為自己害同學們受傷,雖然說不全是自己的錯,可他還是很自責,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他甚至都不敢見他們,他聽到外麵有敲門聲,但不知道是誰,他害怕張菇的眼光,大概會是鄙視的,責怪的目光吧。
其實,施焉也小看了他們幾個兄弟之情,三位哥哥和張菇根本就沒有怪他,同學們就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施焉兩掌就將那些偷盜者給撩到了的威風。
季偉,商容,韓鋒太了解自己四弟的脾性了,他們知道四弟這麼晚沒出房間,一定是自責到不敢見同學們了。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怎麼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乾架就會有愛傷,不是很正常的嗎?
韓鋒在門外叫,“四弟,還不出來嗎吃早餐嗎?我們要出發了,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到底在躲誰。”
施焉打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二哥對不起,是我的錯,請你和嫂子原諒。”
李商容看他一眼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是楊隊嗎,彆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沒有你他們就不實習了嗎?”
“還對不起,你做錯什麼了要說對不起?嗯。”
“我…”施焉不知道該說什麼,對啊,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嘛,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吧。
於是他笑了笑說,“也對哦,哥,其實我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乾嘛跟自己過不去?劉晨怎麼樣?”
“知道自己就好,劉晨他沒事,隻是皮外傷,處理好了,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他沒事就好,哥,昨晚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思想根本就不受我的意誌所控製,如果不是紅炫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乾嘛?”
李偉盯著施焉看了好一陣子說,“四弟你是說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而是…”
“對,我就好像被什麼邪祟控製住了一樣,連聲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以前有過嗎?會不會跟紅炫有關係?可紅炫是正義之光的化身啊。”韓鋒說。
“從來沒有過,咋晚不知為啥就像我不是我一樣。”
“喚紅炫出來問問,也許他可能知道,昨晚我也覺得四弟怪怪的,連說話的聲音都好怪異。”張菇這時也走了過來說。
施焉看著雙掌道,“紅炫出來,主人有事向你請教。”
“乾嗎?一大早的鬼叫,還能不能讓紅炫睡個好覺了,昨晚你將我的力量耗費得差不多了,真是的。”
“對不起紅炫,主人真的有話問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繼續養精蓄銳,為以後乾架積聚力量,要不主人你就賜我一滴血唄。”
“這有多難。”說完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朝手心一劃,紅炫趕緊蹦噠蹦噠。
開玩笑,這笨主人劃這麼大的口子,怎麼能讓血浪費掉呢,他來回蹦噠了三遍,然後停在了傷口處道:
“說吧,本神聽著呢,想知道什麼?”
“就是昨晚我是不是被邪祟控製住心智了,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控你個頭啊,還邪祟控製了心智,你是把人家祖宗的頭踩在腳下了,我一直提醒你移位,你又聽不見,那人家會高興嗎,誰願意將頭無故給人踩在腳下。”
“啊,我們站的地方是墳地?”施焉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