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征服(下)
這段作品前半段在鄭樹森身上,後半段則是在耿越的身上。
隨著鄭樹森說出那句囂張無比的話語全劇來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耿越其實已經清楚了,這一次鄭樹森的到來其實就是做了兩手準備的,要麼讓自己顏麵掃地,要麼就要自己的命。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難題。
耿越在最開始演這出戲的時候是很難真正走進的內心的角色的,鄭樹森可以近乎本色的出演但是耿越不行。
因為社會經曆在這裡放著那。
直到有一天晚上耿越睡不著覺他想起來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演藝生涯。
像他這種演員其實是真的很心酸的,在劇組幾乎處於食物鏈的最低端,賺的錢少不說而且還很辛苦。
有的時候一段戲對於演員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曾經耿越在拍攝一段冰麵戲的時候整整在冰上爬了三個小時。
當戲份拍攝完畢後那些明星演員有助理和劇組人員送過來的薑湯和棉衣但是像他這樣的演員連一杯熱水都沒有。
這就是小演員的心酸。
耿越雖然沒有封彪這樣的人物經曆,但是這個角色此刻的心理狀態和自己實際上是一樣的。
生存還是毀滅?
離開演員這個行業自己可以當一個小老板,可以去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但是那絕對不是耿越自己想要的的。
想要活下去,或者說想要生存下去那就要受得了任何委屈,就跟封彪這個人物麵臨的抉擇是一樣的。
在生存麵前什麼尊嚴啊麵子啊是都可以往後放一放的。
所以當鄭樹森用槍指著耿越的腦袋數數的時候耿越跪了,跪的無比無奈和不甘,但是他還是跪了下去。
這一跪雖然無比的無奈和不甘但是異常的瀟灑。
因為這個時候的耿越已經完全走進了人物的內心,此刻的他不是耿越就是封彪,同時他也相信作為自己對手的劉華強如果自己不跪的話是真敢打。
“爺,爺!”
看著自己昔日的對手跪在自己麵前並且叫了一聲爺,鄭樹森笑了。
鄭樹森的笑容是很有特點的,一笑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同時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這個曾經跟自己明爭暗鬥的對手終於跪在了自己麵前鄭樹森是有得意的理由的。
現場的觀眾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幾乎大氣不敢喘,尤其是在耿越說話的時候,大家似乎都能感覺到耿越說話的時候渾身都是顫抖的。
“爺,我認輸了,放了我和我的兄弟吧。”耿越近乎是在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臉上屈辱的神情是掩藏不住的。
鄭樹森將一杯白酒灑在了耿越的頭上,在乾掉了一杯白酒後鄭樹森又說出了一句經典台詞。
“我跟你明說,從今往後在公共場所見到我和我的兄弟必須叫一聲爺,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明白了嘛?”鄭樹森語氣無比囂張的問道。
鏡頭拉近的耿越的眼睛亮晶晶的,那種表情像極了一個人受了屈辱想哭確不能哭的表情。
封彪已經顏麵掃地了,他可以跪下,但是要是傳出去被人收拾哭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瘋子,聽明白了嘛?聽明白了告訴我一聲。”鄭樹森蹲在地上直視著耿越問道。
耿越這個時候說道:“聽明白了爺。”
耿越說話的時候是在笑,但是那是一種屈辱的笑容和苦笑。
而鄭樹森聽見耿越的回答後也在笑,這是一種大獲全勝後的笑容。
一場交鋒鄭樹森飾演的劉華強完全占據了上風,不戰而屈人之兵。
燈光變暗,熒幕的大門被打開了,當鄭樹森和耿越從舞台走出來的時候現場響起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一段戲無論是從劇情還是演技上來說都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鄭樹森和耿越演出完畢後顯然是一臉的輕鬆,衝著觀眾區的方向鞠躬過後兩個人靜靜的等待著製作人的點評。
率先點評的是劉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