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還是老三樣嘛?”老板笑嗬嗬的問道。
“嗯,老三樣。”老者微笑的說道。
很快一碗豆腐腦、一盤小籠包外加兩根熟玉米就被端了上來。
老者把鳥籠子放在了桌子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豆腐腦這種早點在杭城很很多攤子,但是這位老者唯獨喜歡這家早餐店,因為這家的老板是從北方過來的。
南北的廚子哪怕是同一種市場也會因為口味的不同而做出不同的味道,老者雖然是杭城人但是在北方呆了小半輩子,口味早就已經北方化了。
就在老者吃的開心的時候忽然感覺桌子對麵有一個人坐了下來,老者抬起頭忽然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訝,因為眼前這個人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福叔,早啊。”付青竹笑眯眯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對老板說道:“一碗陽春麵。”
“青竹,你這是湊巧啊還是特意來找老頭子的啊。”叫做福叔的人吸溜了一口豆腐腦後問道。
“福叔每天都來這裡吃早餐,那是雷打不動的,想著很久沒陪福叔吃早點了今天特意過來,果然遇見了福叔。”付青竹說道。
“一晃,快五年了,我記得那年你大學剛畢業沒兩年,剛剛從日本回來,你父親把你放到了我的公司,你小子也有點本事,很快就幫我完成了三個收購案,也是因為這三個案子你父親給了你第一桶金。”福叔似乎也是陷入了回憶中。
眼前的這位老者叫做秋福,地道的華東商貿聯合體的元老成員,輕紡係中的龍頭。
可以說在華東商貿聯合體中所以的輕紡行業都是以這位秋福為首的。
當年想要貼牌做品牌的就是這位福叔。
付青竹從日本大學畢業後沒多久就回到了家族,付萬把付青竹放到了秋福身邊做助理,然後付青竹就利用在日本跟賀齊學到的能耐完成了三次收購,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那個時候秋福對於付青竹是很看重的。
也就是秋福沒有女兒,否則完全有可能把付青竹當成自己的女婿,但是隨後幾年事情就變得比較微妙了。
首先是付青虎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付青龍也找到了外援,而最為詭異的就是付青豪的母親開始在付家就任要職了。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意味著付家的繼承人都開始為自己考慮了,付萬的身體還算硬朗但是這並不妨礙這些子孫為自己壯大實力。
兩者之間並不衝突。
而付青竹似乎是這場奪嫡行動中第一個出局的人,因為他的幾家上市公司被家族收了回去,這明顯是一個信號。
華東商貿聯合體是一個財團,付家是領袖,而付家的繼承人未來也會是華東商貿聯合體的領袖。
這種事情參加可能會有收益但是也有風險。
秋福不是一個擅長走鋼絲的人,他為人穩重,在情形沒有明了的時候秋福是不願意站隊的。
“是不是想出來做事啊,最近我在新加坡投資了一點生意,要是願意可以去看看,那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秋福說道。
雖然付青竹名義上是付家多元化金融領域的掌舵者,但是實際上付家是沒給付青竹一點資源的,這些年付青竹隻是在玩幾隻小基金,挺閒置的。
“不是福叔,這次我可是來跟福叔談生意的,我這裡可是有訂單。”付青竹笑嗬嗬的說道。
“哦,你要做服裝生意,這生意不賺錢啊。”秋福說道。
秋福說的不賺錢是對比其他的生意,作為輕紡行業的王者秋福是太清楚想要運營一個品牌有多難了。
“總不能閒著不是,我師妹和我師妹的朋友挺想向品牌服飾拓展的,而那位朋友有一些娛樂資源倒是用的上。”付青竹說道。
“有明星資源倒是不做,這些年有些明星自己做的潮派銷量還是很好的,你那位朋友也是明星?”秋福伸出筷子夾向一個小籠包問道。
“不是,他是導演也是娛樂公司的老總,是鳳凰傳媒的秦總。”付青竹淡淡的說道。
秋福的筷子在小籠包上足足停留了三秒隨後放下筷子問道:“決定了?”
“當爭一爭。”付青竹說道。
“生意可以,我不插手彆的事情,誰的生意都是生意。”秋福說道。
付青竹一說鳳凰傳媒秋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秦景雲和付青虎的恩怨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昨天晚上付青虎在秦景雲的慶功宴上出了洋相都成圈子裡的新聞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估計又要升級了。
付青竹如果隻是想做生意其實沒什麼,總不能真把付青竹養在家吧,但是付青竹拉上了賀韓寧玉和秦景雲那就不是單純的要做生意了。
這很明顯是要跟他那幾位兄弟鬥一鬥了。
“福叔,我隻不過是想自保而已,總不能一直都吃用我老婆的。”付青竹開了一個玩笑說道。
“哎,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有那種雷霆手段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隻不過這麼多年你的行為讓人無意間都忽視了你,老大的寬厚、老二的狠辣、老四的聰慧,這些付家人都是被人談論的,唯獨談到你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沒有印象了。”秋福有點唏噓的說道。
付青竹的本事秋福是知道的,當初秋福的企業要收購三家公司,收購談判進行了半年就是僵持不下,結果付青竹一個星期內就解決掉了三家公司。
這種手段可是讓當初的秋福眼前一亮的,那個時候他就斷定付青竹不是池中物。
而後麵的事情也證實了他的猜測,短短的時間內兩家公司上市,那個時候秋福才明白原來錢還能這麼賺。
就在秋福以為付青竹會扶搖直上的時候兩家公司被收走了,這讓秋福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
付家不是帝王家,但是這種豪門有的時候爭鬥並不比帝王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