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嬋娟笑了笑,又帶著幾分自嘲地說“可能在他們眼裡,我隻是韓曉武眾多女友中的一個。今晚是我和韓曉武跟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下次再一起吃飯坐在韓曉武身邊的還不知道是誰呢,所以覺得沒必要問,也懶得問。”
蔡琪覺得她的話有一定道理,可又覺得就這麼放棄太可惜,拉著她的手提醒“嬋娟,也許我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麼大事你得想清楚,不然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跟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先處處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說不定他不是我們以為的那種人。”
“我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
儲嬋娟猶豫了一下,愁眉苦臉地說“他太會哄女孩子了,說真的,我不但對他沒信心,我對我自己也沒信心,我怕我會稀裡糊塗陷進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蔡琪意識到她雖然嘴上說不敢賭不想陷進去,其實她已經陷進去了,至少已經動了心。
想到就算點破她也不會承認,蔡琪不禁調侃“那就彆上他的當,最好明天都不要去參加他同學的婚禮。”
“這怎麼行,我都答應他了,不能出爾反爾!”
“那過了明天就路歸路橋歸橋,跟他劃清界限,不要給他發射糖衣炮彈的機會。”
“他是海聯會的秘書長,馬上還是新聯會的副秘書長,回去之後就算抬頭不見低頭也會見的,想劃清界限哪有這麼容易。”
“既然沒法劃清界限,那就隻能靠定力了。”蔡琪知道這是一道無解的題,乾脆爬起身“我回房間了,你慢慢想吧。”
儲嬋娟從未如此想找人傾訴,苦著臉問“回房間做什麼?”
蔡琪走到門邊,掏出門卡晃了晃“回去看著浦江夜景睡覺啊!韓老板的朋友花了那麼多錢,咱們可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
……
與此同時,韓曉武正躺在床上跟老同事視頻。
“你怎麼知道統戰小姐姐來了的?”
“你回東海肯定會找柳師傅,打電話問問柳師傅就知道了。”張枚坐在一家酒店的寫字台前,左手抱著右胳膊肘,右手優雅地夾著一支沒點著的女士煙,笑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
“那為什麼要告訴老王?”
“之所以給老王打電話,不是想讓他去給你們買單,是想借這個機會提醒提醒他,你離職前攬的幾個新三板項目有一個掛牌了,不能因為你現在離職了就不給你獎金!”
韓曉武不認為她有這麼好心,不快地問“張總,掛牌的那個項目是不是你做的?”
“我參與了。”
“搞來搞去還是為了你自己。”
“彆好心當做驢肝肺,再說老娘為自己又有什麼不對?他不能因為我現在做固收(固定收益部),就不發我以前的獎金!”
“那也用不著帶上我呀,你可以維權,可以去告他。不是有個律師在追你嗎,給他個表現的機會。”
“維權容易,可維完權之後呢,老娘以後想不想在圈子裡混了?”張枚拿起打火機點上煙,一連猛吸了兩口,話鋒一轉“不說他了,說了就來氣,還是說說你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
“老娘以為統戰小姐姐瞧不上你,不願意跟你去喝喜酒,想到我們部門剛來了個小丫頭,長得還行,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就幫你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請她友情客串下你的女友。結果不需要了,剛才給那個丫頭打電話,聽口氣那丫頭居然有些失望。”
“失望,什麼意思?”
“她雖然來公司時間不長,但之前在會所乾過一年。你不認識她,她認識你,以為我是想把她介紹給你,可能有點小激動,哈哈哈哈。”
韓曉武樂了“這麼說我還是有點魅力的。”
“什麼魅力,你也就能騙騙她那樣的小丫頭。”張枚掐滅剛抽了幾口的煙,壞笑著說“不聊了,老娘還要加會兒班,祝你晚上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