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港社區!
每天忙忙碌碌,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是三月底。
安海的大街小巷漸漸熱鬨起來,沿街的大小商鋪都開門了,開發區和高新區的企業也都複工了。人們茶餘飯後聊的不再是漢武,而是從為漢武著急,到替韓國和日本著急,再到為意大利和英國著急,現在則全忙著吃美國的瓜。
儲嬋娟早回了原單位,洋港社區也從之前的抗疫模式,切換至“創文+防控”。再過兩個多月就迎來創文國考,張莉莉和許冬梅等姐妹每天都要去各自片區巡查,周末都要加班,比正月裡疫情最嚴重的時候都要忙。
為了保證評測時不被扣分,今天上午,張莉莉下定決心解決蘇建花園3號樓前花壇種菜,這個韓曉武擔任網格長時留下來的“老大難”問題。
許冬梅、張裕敏、徐斯敏、李亞娟等人全體出動,兩個人動手清理花壇裡的菜,兩個舉著手機拍攝,張莉莉這個行動總指揮則負責做老太太的工作。
儘管準備得很充分,但還是引發了肢體衝突。
老太太見攔不住,就給她女兒打電話,她女兒接到電話匆匆趕到小區,見張莉莉好像在跟她媽推搡,就衝上來跟張莉莉動手。許冬梅手疾眼快,及時拉住了她。不管怎麼解釋,不管怎麼規勸,她們母女倆都不聽,最後隻能打110。
張莉莉帶著存有視頻的手機,跟她們母女倆一起去了派出所,許冬梅和張裕敏等陳老板帶著工人來把花草補種上,看著澆完水,才回到社區。
在家值班的童江昆,一看見她們就急切地問“許姐,派出所那邊怎麼說,主任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打電話問過,那個女的看完視頻,發現主任沒動手,反倒是她媽先動的手,跟主任說是誤會。王一娟正在做工作,不但要求保證以後不在花壇裡種菜,並且要求她們跟主任道歉。”
“她們願意道歉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再說誰會在乎她們道不道歉?隻要她們彆再給我們添亂就行。”
“我感覺這個工作不好做?那個老太太太難纏了!”童江昆擔心地說。
徐斯敏一邊翻看著微信,一邊笑道“小童?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劉亞軍給我發微信了?說那個老太太一進派出所就嚇得不敢再說話?更彆說胡攪蠻纏了!”
“真的假的?那麼難纏的人也怕公安?”
“所以說她欺軟怕硬。”
“不說這些了?隻有事情能解決就行。”許冬梅走進辦公區,坐到工位前?捧著手機說“裕敏?小童,你們有沒有看新聞?”
“什麼新聞?”
“支援漢武的人回來了,新聞上,抖音上也有?好多公安在高速口等他們,警車給他們開道。”
“是嗎,在哪兒?讓我看看。”
“我轉發到群裡。”許冬梅一連轉發了幾條鏈接,旋即喃喃地說“張主任他們都回來了,曉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也行?這幾天光忙著創文,都沒顧上給他打電話。”
“直接視頻,打什麼電話。”徐斯敏捧著茶杯笑道。
“行,跟他視頻。”
許冬梅發出視頻邀請,等了十幾秒鐘?已經十來天沒見的韓曉武出現在手機屏幕裡。見背景跟之前不一樣?許冬梅好奇地問“曉武,你換地方了,這是在哪兒,看著有點像社區。”
“換地方了,就在社區。”韓曉武切換攝像頭,一邊舉著手機讓她們看新的工作環境,一邊跟導遊似地笑道“這就是我做誌願者的社區,這位是我們社區薑書記,這位是李小慧。小慧,你不是很好奇我原來上班的社區嗎,跟我的老同事打個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洋港社區的許冬梅。”
“我姓張,叫張裕敏,我是城管協管員。”
“斯敏,躲什麼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韓曉武回頭看了一眼湊過來看蘇江同行的薑琳,得意地介紹道“薑書記,這位是我們洋港社區的專職網格員徐斯敏。亞娟,走近點,亞娟是我們社區的宣傳文化乾事;小童,過來啊,小童是我們社區的協理員。”
“你們好,各位好,我姓薑,叫薑琳,我經常聽曉武提起你們。”
“薑書記,我們在跟曉武視頻時也總是聽他提起你,你們太了不起了,要不是你們,疫情真沒這麼容易控製住。”
“我們也沒做什麼,再說還有曉武幫忙,曉武這次可幫了我們大忙。”
“不但幫忙,還捐款,一下子捐了五萬!”李小慧忍不住插了一句。
讓她們倍感意外的是,許冬梅不但一點也不驚訝,反而笑道“五萬而已,對我們韓秘書長來說算不了什麼。”
“什麼秘書長?”薑琳糊塗了。
“薑書記,您不知道?”
“不知道,曉武,到底怎麼回事?”
不等韓曉武開口,張裕敏就湊到手機前眉飛色舞地說“薑書記,曉武不但是我們社區的統戰聯絡員,也是我們安海市海外留學歸國人員聯誼會秘書長兼我們安海市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誼會副秘書長!”
海聯會薑琳不是很了解,但新聯會漢武這邊一樣有,能加入新聯會尤其能做新聯會秘書長的,都是有頭有臉有本事的人。
見韓曉武欲言又止,薑琳不禁笑道“曉武,原來你是留學生!”
“我算不上留學生,我隻是在香港大學念了個非全日製的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