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的。
可張小滿又不是天真的三歲小孩了，這種誤會若是隻有一個人也就罷了，但這麼多怪物一同將他認作了魔主，那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這些怪物可不像是先前在艾古斯神域見到的幻彩觀察者他們，這些怪物可都是真正的上位神，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了，他們能夠把張小滿給認錯嗎？那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況且，張小滿這一次可沒有動用戒指的力量，他隻是站在那裡，還什麼都沒有做呢，那些家夥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像是兒子見到了爸爸一樣，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張小滿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逆央的問題，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壓根不是什麼魔主，他就隻是他自己，就隻是張小滿而已。
可是現實就擺在眼前，那些怪物確實是被他給嚇跑了，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難道說……是係統！？”
張小滿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要說自己全身上下哪裡最有可能跟魔主扯上關係的，恐怕就隻有一個係統了。
係統的來曆神秘，雖然用它自己的介紹來說是某種救世計劃。
但是張小滿感覺這個說法並不是太靠譜的，畢竟係統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一點，直接就能抽到終極道具，給了他各種修行上的便利不說，還讓他直接開啟了全部的暗靈序列感知。
這樣的一種存在，真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救世計劃嗎？
“難不成……係統的創造者實際上就是魔主？又或者是……它在機緣巧合之下沾染了魔主的氣息，獲取到了魔主的力量，所以才能夠讓那些怪物感知到，將他們給嚇走……”
張小滿暗自分析著。
不過再怎麼的分析都沒有直接詢問來的簡單快捷，他微微搖了搖頭，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依舊處於陣法當中的魔姬。
“我應該稱呼您為……魔姬嗎……？”
聽到這兩個字，魔姬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顫，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點頭道
“可以。”
張小滿尋找了一下措辭，正了正神色，說道
“魔姬，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關於他們剛才對我的稱呼……”
逆央也緊張地看了過去，等待著籽籽給出的解釋。
魔姬沉吟片刻後，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張小滿，眼中不知怎的，竟多出了一抹悲傷和懷念。
“你沒有猜錯，他們說的魔主，就是你。”
一句話，讓張小滿徹底石化。
魔主就是我？
魔主就是我？
魔主就是我！？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啊！
這個念頭不斷在張小滿的腦海中閃動，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也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怎麼會這樣，自己一直以來當作是敵人，一直以來當成是最大boss的魔主，不是外麵的魔，也不是麵前的這位白衣女子，而是他自己！？
荒唐！
太荒唐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荒唐的事，這簡直比他當初剛剛得到係統的時候還要讓他震驚，讓他難以置信。
可是……
張小滿微微冷靜下來。
可是，魔姬是什麼樣的身份，是什麼樣的實力，她為什麼會騙自己呢？她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
“難道是……前世今生嗎？”
張小滿突然想到了一個通常在電視劇裡麵才會出現的可能性，畢竟從剛才那些怪物的嘴裡麵他也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真正的那位魔主，也就是他們所懼怕的那個人，實際上已經死了才對，那麼如此說來，自己會不會是對方的轉世？
“不……不會的……”
他暗自搖了搖頭，立即就否定了這個猜想。
到了這方世界也有不少年了，有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什麼轉世輪回，這種東西隻有自己的原界才有。
“可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張小滿又看向了魔姬。
想得再多，也不如直接找那位存在要正確答桉來的實在，對方看上去肯定是和魔主相認識的，甚至從魔姬那些細微的神情動作來看，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還遠不止認識這麼簡單。
魔姬此時已經徹底恢複了狀態。
實際上，她剛才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那些怪物被困在混沌空域內，還沒有本事傷到她。
她身上更多的是操控陣法的時候消耗過大，以及被陣法反噬傷到了一點而已。
就張小滿自我懷疑的這麼一會功夫，魔姬已經重新加固好了鎖魂陣，她看向前者，一直清冷平澹的語氣裡似乎多上了一抹失落。
“不用緊張，你還是你自己，你並不是他……”
張小滿聞言不僅沒有釋然，反倒是更加疑惑了。
什麼個情況，剛才還說我就是魔主呢，現在怎麼又說我不是了？那我到底是不是啊？
他感覺自己頭都有點大了，這波劇情簡直就是大起大落的讓他整個人都不知道是該上還是該下了。
魔姬輕輕抬了抬手，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兩朵一模一樣的花來。
“你看，這是我尋找到的兩朵最為相近的花，但即便是這樣，它們在極細微的層次上，也是有所差彆的……”
“極星，你能否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朵一模一樣的花嗎？”
魔姬似乎是說了一個題外話，但是張小滿突然在這一刻有了一些明悟。
“看來你應該也猜到了一些，是的，他們之所以會畏懼你，是因為你和那位給了他們無儘傷痛的人一樣，讓他們誤將你當做成了他。”
“我和那位一樣……？”
張小滿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難道說，是我們長的一模一樣嗎……？”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隻是長得一樣，那他們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呢？”
他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世界上，能夠變化身形的能力多了去了，如果單純隻是長相一樣的話，那又怎麼可能騙過一群上位超凡級的強者呢？
然而這時候，魔姬的輕柔話語聲卻再次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是的，你們確實一模一樣，無論是長相還是氣息，無論是靈力屬性還是對至尊序列的掌控度，都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