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說話。
老板倒是歎了一口氣“剛才就想說,不過是‘家醜’,不好外揚。算了,那個節目播出後,不是有不少人來這裡找什麼野人嗎?後來一群小年輕上山,出了事情,死了一個,失蹤了一個。”
“這個女娃子就是失蹤的那個。鬨得挺大,什麼搜救隊都來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
“小夥子,她是你什麼人?”
老板最後一句話是問那個少年的。
“我姐。”少年回答完立刻發問,“你後來就再也沒沒有見過她嗎?”
“你這話說的,要是看見我還不報警?”老板哭笑不得,接著又勸道,“你不會想要一個人上山吧?真的很危險,不要去了。”
少年隻是搖頭,收起照片,緊了緊背包就往外走。
老板好言難勸,搖搖頭。
倒是老板娘踢了老板一腳“不去找鄉乾部攔一下,讓他上山找死,真的出事了又鬨得很難看。”
“其實哪有那麼容易出事,上次是意外。”老板說道,“再說了,怎麼攔,把人扣起來嗎?”
“你管怎麼攔,你去說了,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老板娘說道,“我們小老百姓做這些就夠了,還不快去?”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從櫃台後麵饒了出來,在門口楊闕旁邊停了一下說道,“小夥子,你不會也要找什麼野人吧?那都是假的,就野豬,遇到野豬還倒黴。”
“你說得對。”楊闕笑著說道,“我待會就走。”
看到有人聽勸,老板心滿意足地走了,要去當那良好鄉民,絲毫沒有意識到另外一個聽勸之人,分分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楊闕取出摩托車坐上,確定了一下方向,直——以一種迂回的方式奔著紅圈範圍而去。
幾個小時後,楊闕看著前麵不遠處的建築“這裡居然還有個村莊?”
他到處搜索,看見路就往上開,一點點把範圍縮小,接著發現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有著一處小村莊。
此時已經是傍晚,天色漸沉,可以看到炊煙從村子裡的屋子中升起。
顯然已經進入了晚飯時間。
“剛好我也餓了。”想了想,楊闕下車,收車,進入山海洞天。
十來分鐘後,楊闕一邊烤肉一邊問道“狗子,我覺得這個山海圖鑒有點問題啊。”
哮天犬趴在一旁,按住被肉香吸引,蠢蠢欲動的幸運“什麼問題?”
“它這個鎖定範圍也太大了。”楊闕說道,“圈子一點一點縮,找起來很麻煩。這真的是至寶嗎,感覺不夠給力啊。”
“不錯了。”哮天犬說道,“你現在隻有一張,裡麵還隻有我和這小東西,還想怎麼樣?”
楊闕說道“我就希望它能精確一點。”
“那就多找異獸,多了就精確了。”哮天犬說道。
十來分鐘後,填了填肚子,楊闕在幸運依依不舍地亂蹭之下離開。
剛剛出來,就看見不遠處唯一的道路上,傳來馬達的聲音,一輛摩托車靠近。
進入到山海洞天之前,楊闕自然選好了位置,保證不會被人看見。
看了一下,楊闕發現摩托車後座的那個人,正式那位來尋找姐姐的少年。
而開車的那個,看上去三十到四十之間,從略微稀疏的頭發來看,勉強算得上是中年人了。
摩托車在距離村子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停下來,前麵頭發略顯稀疏的男子和少年下了車說道“這裡就是最後一個村子了,我帶你走一走問一問,晚上在鄉裡湊活一下,明天一早送你上車回家,有沒有問題?”
很明顯,這是鄉裡的工作人員,俗稱“鄉乾部”,老板的通風報信有了一定成效。
少年腦袋略低,搖搖頭“沒。”
“那就走,待會你不要亂說話。這個村子太偏了,也比較排外,我來說知道嗎?”鄉乾部趙明說道。
少年王衝點點頭,作為一個剛剛畢業的準大學生,他憑著一股少年熱血和衝動,獨自一人就跑來尋找失蹤的姐姐。
隻可惜,壯舉不舉,先是被山道、公交車、老司機聯手弄了個雙腿打飄,接著遭到阻攔,完全無法抵抗,隻能聽從安排。
遭到了一頓來自社會成年人的“毒打”,現在正處在“我是廢物我什麼都不會”的狀態中,王衝已經衝動不起來了。
“那走吧。”趙明看到王衝答應下來,領著他朝那個基本上也就比與世隔絕好一點的小村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