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這小家夥?”哮天犬看著懵懵懂懂的幸運。
“我原本想讓你去的。”楊闕說道,“但是狗子啊,你有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表情?”
“什麼?”
“怎麼說呢,你的麵部表情豐富程度,遠超一般的狗子。有時候看上去會有幾分搞笑,有時候,則是猥瑣……你懂吧?”楊闕說道,“看過各種狗子的表情包吧?”
“開玩笑,我會猥瑣?!”哮天犬大為不滿。
“你看,現在倒是不猥瑣,表情過於豐富,看上去其實挺詭異。我怕你控製不住,嚇到對方了。”楊闕說道。
作為誘餌,其實不需要太多智慧,懵懂一點好,能把人騙出來就行。
如果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騙人,那彆人又怎麼會察覺?
“我先和幸運溝通一下。”哮天犬說道。
一貓一狗就這麼對視起來,然後“汪”、“汪汪汪”、“汪汪汪……”
總覺得交流方式有什麼不對。
一分鐘,哮天犬看向楊闕“差不多成了,先找好地方。”
“放心吧,我早就觀察過了,這酒店樓頂天台是個不錯的地方,也沒有什麼攝像頭。”楊闕信心滿滿,“是非常合適和外國友人——友獸進行親切交談的地方。”
“那你先帶幸運去認個路。”哮天犬說道。
“走著。”楊闕站起來招呼,幸運一個飛躍,掛在了楊闕衣服下擺上。
“喵。”
這次幸運用的就不是“外語”了。
“你怎麼還沒學會爬?”楊闕把幸運抓起來,放到肩膀上。
“它太蠢了。”旁邊哮天犬一臉不屑,“正常來說,我就算教一頭牛也教會了,所以說,貓都是蠢貨。”
它經常時不時想起來“貓狗勢不兩立”,需要表達自己的立場。
“嗯,待會給我開門。”楊闕說了一句,打開房門走出去。
他側過身子,沒有讓幸運暴露在走道一側的攝像頭中,來到旁邊的消防通道,直接往上。
到達頂層後,通往天台的門自然是鎖死的,不過這難不倒楊闕。
早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做到徒手拆鎖門了——隻要給他一個可以下手的把手。
就算沒有把手,隻要是正常的木質門,他可以輕鬆開鎖。
當然,這種開鎖方式是暴力的,不可逆的。
楊闕猶記得,當時老爹站在被他打開的門前,思索良久,對楊闕老媽說道“沒事,這孩子雖然腦子不一定好使,但是勁挺大。”
大概是那個時候,望子成龍的想法就開始破滅了吧。
多年之後重拾這門老手藝,楊闕顯得非常輕車熟路,更彆說這還是一個有把手的,正常的木門。
不到兩秒鐘,門就被打開。
天台的略有夜風,因為城市的燈紅酒綠,總有各種光源不知道從何而來,在夜間這裡的視線也不算特彆糟糕。
“就是這裡了。”楊闕對著幸運說道,“到時候你就往這裡走。”
幸運腦袋歪了一下,隨即去舔楊闕的手。
“我就當你已經認路了。”楊闕抱著幸運回到房間中。
哮天犬又對幸運進行行動前方案確認,一切搞定,楊闕和哮天犬先行去天台等著。
山海圖鑒則是變成了項圈模樣,套在幸運脖子上。
萬一遇到危險,方便幸運第一時間進入山海洞天——楊闕已經開放權限。
雖然楊闕還沒有學會七十二變,但山海經倒是朝著這方麵開始發展了。
一人一狗站在天台上,吹著夜風。
天台的水泥圍牆其實不算高,大概也就到楊闕腰部上方一點。
楊闕閒極無聊,非常危險地站在圍牆上,風吹過來的時候甚至身子還在搖晃。
突然間,楊闕悠然自得的表情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哮天,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楊闕說道。
“什麼?”哮天犬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裡是天台,萬一那個蝙蝠少女變成蝙蝠飛走怎麼辦?你身為神犬,其實是會飛的吧?我不要求你吃個月亮,但會飛要求總不過分吧?”楊闕說道。
“……不會,現在不會。”哮天犬回答道。
“今夜的風,有些喧囂。”
一人一狗頓時覺得,天台的風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