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吧,三天的時間準備一下。超度要九天九夜,期間酒水食物不能斷,另外還需要侍女在旁侍候,一個時辰換一個,人死未必燈滅。
“該做的事情我們都要做到。”
金鳴叭叭叭又提出要求,那模樣,已經不是單純的喪事喜辦了。
張堅自己登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大的排場消耗。
還九天九夜的酒水食物?
撐不死你?
自然是撐不死金鳴,假丹也是丹,正常情況下的辟穀或者暴飲暴食,對金鳴道人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看到張堅不說話,金鳴問道:“怎麼,陛下難道不願意嗎?這可是死了人的大事啊!”
“嗬嗬。”
張堅笑了兩聲,“沒有死人,那鐘聲隻是意外,道長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什麼,沒死人?”金鳴道人很失望,“陛下莫不是在框我?”
“我豈會拿此事欺騙道長?”張堅語氣略微不悅。
“好吧,好吧。”金鳴道人打了個哈哈,“那下次死人的時候務必告知本座,本座精通超度之術。”
說完,轉身就走。
至於朝堂上的紛亂,他才懶得去管。
隻有那群傻瓜,才會儘心儘力為凡人皇朝辦事。
金鳴道人要走,在門外抬棺的幾個弟子也準備跟著離開。
看他們趾高氣昂的模樣,和星宿老怪的弟子似的。
“咳——”楊闕咳嗽一聲,適時開口,“這位道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金鳴道人停下腳步,斜著眼睛看了楊闕一眼:“忘了什麼?”
連楊闕的身份都懶得問。
他當然清楚這個莫名其妙躺在皇宮裡,長得也很莫名其妙的妖怪,多半是這個年輕人打傷的。
但是哪有如何?
他金鳴道人天賦異稟,記憶力驚人,修煉界所有的金丹,還有部分比他的強的築基修士。
金鳴道人全部都認識。
不認識的,證明都比他弱。
既然比他弱,那就沒有認識的必要,更沒有理會的必要。
年輕人,等你達到金丹期再和我和講話吧。
至於那個妖怪,金鳴道人自然是要帶走的,倒不是他覺得這玩意肯定有用——半妖計劃,此人一概不知。
隻是為了確立一個概念,皇城中任何神神鬼鬼,魑魅魍魎之事,能夠得到的戰利品?他全部都要。
他可是奉天皇朝最強修士。
不給他還能給誰?
“忘了把棺材留下。”楊闕指了指外麵?“這可是我的東西。”
“不,是我的。”金鳴道人搖頭?“我看到了?那便是我的。”
他沒有講道理,直接講物理。
講道理也不是不能講?比如他是奉天國師,此妖一身官服?又是妖?又是官,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帶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是“職責”,金鳴道人完全不想承擔,連口風都不願意露?想讓自己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講物理是最簡單輕鬆的。
最弱金丹也是金丹,放眼整個修煉界,比金鳴道人強的,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個。
世界“百強”,橫一點完全沒有問題。
“還有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