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爺爺和你說，爺爺年輕的時候，可是很強的。”
“一把抓出一個‘半隻孫悟空’，抓著他的尾巴把他提起來，就像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抓住這半隻孫悟空的時候，楊闕腦海裡麵驟然浮現出這樣的畫麵。
年老的他向著子孫後代吹噓自己當年的“光榮事跡”。
“冷靜一點。”把腦海中的奇怪畫麵甩出去，楊闕放下半隻孫悟空，對著哮天犬說道。
“他隻剩下一半了，我怎麼冷靜！”
哮天犬很激動，這可是孫悟空啊！
齊天大聖，鬥戰勝佛，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一半而已，對於這種級彆的強者來說，分個身不是很正常，你就當做是特殊的分身好了。”楊闕把半隻孫悟空放下去。
可以看到，半隻孫悟空被攔腰截斷，沒有上半身。
而斷口處十分平整，傷口中也不是血肉，而是呈現出一片暗金之色，看上去有點混沌之感。
摸上去的話，像是在摸石頭，堅硬、冰冷。
至少楊闕用力一點，也無法在上麵留下任何痕跡。
用儘全力會怎麼樣，楊闕不知道，也不會隨意嘗試。
“他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會動嗎？”哮天犬冷靜了一些。
“不知道，似乎震動之後就不會動了，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楊闕走到剛才砸出來的坑洞前，用木棍扒拉了兩下。
沒有發現孫悟空的上半身。
正打算說什麼，楊闕忽然聽到很輕很輕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狗子，聽。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楊闕說道。
“什麼？”哮天犬暫時放下半隻孫悟空，走過去一塊聽著。
過了一會兒，哮天犬狗臉變色：“這是……”
“什麼？”
“這種語言，算得上是三界的主流語言了。”哮天犬口中的三界，自然是那群神仙已經放棄的“源生地”。
“在說什麼？”
“在說我可憐的徒兒，剛出來就死了……”哮天犬臉色古怪。
楊闕也臉色古怪，因為就這短短一句話的功夫。
山海書頁已經完成了“同步翻譯”，讓他隱約可以聽清外麵在哀歎什麼了。
“出去看看。”
楊闕當機立斷，先回去把一動不動的半隻孫悟空收進山海洞天中，接著回到這邊，一棍點出。
哮天犬在旁幫助，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人一狗就已經挖出了一個通道，可以通往外界。
山體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厚實，隻剩下“淺淺”的一層阻隔著外界。
楊闕二話不說，一棍抽出，麵前的岩壁碎裂，光線照射進來。
眯一下眼睛，適應了外麵的光照。
楊闕就看見一個穿著土黃色，臟兮兮僧袍，風程仆仆的僧人，跌坐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在不遠處的樹下，栓著一匹看不出原來顏色的白馬，馬上還有不少行禮。
承受了一匹馬不該有的浮腫。
而在這個僧人腳邊，還有一隻猴子的屍體。
看上去是非常帥氣的猴子，就是一動不動，和死了一樣。
瞬間進入到信息顯示模式，沒有顯示信息，楊闕確認那個僧人腳邊的不是活物，已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