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菜花蛇法善,狼妖淩虛子,你們這觀音禪院也當真有趣。”楊闕笑了笑。
法明似乎想要露出什麼表情附和一下,但牽扯到傷口,“新仇新恨”湧出來,差點讓他沒繃住,隻好又迅速板起臉。
“大師,需要我為你療傷嗎?”楊闕問道。
“不必了。”法明搖頭,“大師和玄奘大師,都要記得約定。”
“這是自然……”說話間,另一邊有三人一組的武僧巡邏到此地,發現了法明和楊闕的存在。
連“是誰?”“何方鼠輩!”的問話都沒有,直接沉默著衝了上來。
“住手!”
法明及時發現,厲喝一聲,讓那幾個武僧停下腳步。
不過他們依然沒有出聲,麵容隱藏在鬥笠之下,看不清楚表情。
“沒事,你們繼續巡邏吧。”法明說道。
三個武僧重新恢複成前後的巡邏隊形,朝著露台的另一邊走去。
那邊其實是進入到禪院的“通道”,按照道理來說,隻要守住台階,都不需要出去,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然,前提是對付的是普通人。
如果對付的是妖怪的話,這些地形就比較難以成為有利的天險了。
身為妖怪不會飛,但至少也會飛簷走壁吧。
“我先送大師回去休息吧,小僧也要去療傷。”法明看了一眼歪成一個奇怪方向的手臂說道。
“好。”楊闕從諫如流,表麵答應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原本的住處。
一路上遇到幾組武僧,都在法明的嗬止下停止動作,給兩人讓出道路來。
“那些僧人還真儘忠職守啊。”站在小木屋中,看著外麵的法明,楊闕說道。
法明艱難一笑:“這些僧人長期和妖魔作戰,難免森冷偏激,大師勿怪。”
楊闕沒有多說什麼,關門轉身。
法明在外麵靜靜站了一會兒,期間住在這裡的幾個僧人相繼推開窗,和法明對視一眼。
接著法明才離開。
“狗子。”房間中,楊闕進入到山海洞天,“這法明是什麼水平的修士?”
剛才釋放烏雲翼的時候,楊闕就放出了哮天犬。
讓它去感受這位法明到底是何種境界。
“他給我的感覺有點奇怪。”哮天犬說道,“似乎不是正統修士。”
“說起來,佛門修士也是煉氣、築基這種路線嗎?這不是道門的修煉境界嗎?”楊闕問道。
“本質上是一樣的,不過稱呼有些不同?明心、舍利之類的?金丹佛門稱呼為舍利。”哮天犬說道,“說實話?我也沒有在那法明身上聞到修士的味道。”
“他是什麼實力?”
“從最後的爆發來看?大概是築基接近金丹的水平吧。”哮天犬做出大致判斷,“比起那條龍差遠了。”
差遠了那條龍現在山海洞天內躺屍。
真正的躺屍。
“我打算去懸崖底下再看看?剛才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楊闕說道。
“什麼東西?”哮天犬倒是沒有注意到。
“去了就知道了。”
如法炮製,讓黯玄帶著自己離開?哪怕那些僧人得了法明的吩咐?死死盯著這裡,確認沒有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