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難聽點,之後就算還有變異,也不關金池長老和觀音禪院的事了。
因為這個時候,觀音禪院已經成為廢棄之地,成為了曆史。
麵對楊闕的問題,金池長老沉默幾秒鐘後道:“放不下。”
放不下什麼?
是這個他從小長大,視為家的禪院,還是因為觀音禪院帶來的榮華?
金池長老沒有說,楊闕也沒有刨根問底。
總之,金池長老為了維持觀音禪院,開始不斷地招收,並且從小培養大量僧人。
對付妖化僧人的“工具”也慢慢出現。
那些武僧,還有空玄,都是工具。
這裡有一點要說明,觀音禪院除了金池長老以及他的兩個弟子是不算特彆正經的修士外。
其餘的和尚都是普通人,沒有修士。
金池也曾經想過傳授修煉法門,但是禪院的和尚隻會變異,或者被改造,沒有任何人可以修煉。
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不可能人人都會。
有“仙緣”者,一直都是萬中無一。
哪怕是法善,也隻是稍微觸及到皮毛,倒是金池和法明要走的遠一些。
但有一點非常奇怪,如果拋開禪院妖化和改造的死亡,觀音禪院的僧人都有著頗長的壽命。
特彆是金池長老師徒三人,壽元悠長,而且和修為無關。
這也是法善自認為是普通人,卻覺得長命百歲乃是基操,因為他一直處在這樣的環境。
而且被關押了這麼久,法善其實已經不太清醒了。
說完關於禪院,關於自己,一個無奈而悲慘的故事,金池長老最後總結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觀音禪院的延續。”
“嗯,嗯。”
想象中的反駁或者什麼沒有到來,金池就聽見這位“悟空”隨意地應付了兩句。
讓金池很想問:“你到底有沒有聽出我的無奈,我的悲傷,我的艱難抉擇?”
如果金池是一個現代人,大概會和楊闕說自己就是電車難題中那個拉動操作杆的人。
錯不在他,他是必須做出決定,付出代價的受難者。
他的良心也受到譴責啊!
然而楊闕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麵:“所以,僧人們的變異是毫無理由的,並且隻是禪院的僧人才會變化?”
金池點點頭。
百餘年的時間,這些結論都是肯定的。
“那法善呢,你是用他在做實驗?”楊闕問道。
“……不是,是。”金池長老先是否定,接著又肯定。
法善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確妖化變異了,可是不像其他僧人一樣完全失去理智,甚至恢複成正常。
隻是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這是獨一無二的情況,也是希望,金池長老將法善關押了起來,開始仔細研究。
可惜沒有什麼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金池初衷變化,從原本的解決妖化,變成了想要通過法善研究出潤物細無聲,讓僧人不知不覺中成為對抗妖化僧人“工具”的辦法。
法善和淩虛子交好一事,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隻是一個借口。
沒想到淩虛子重情重義,倒是一心想要救出法善。
法明所說不是完全在撒謊。
不過淩虛子也意識到觀音禪院的詭異,再加上各種複雜的關係,從未真正強攻過禪院。
倒是多年沒有出現的黑熊精,一來就喊打喊殺。
比淩虛子還要狂暴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