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牧師自然不會說是同一個，更不會哈哈大笑。
他隻知道自己所在的城池中的天幕神教，壓根就不知道還存在其它教會——其實在這座城市的曆史上，也沒有另外的教會冒過頭。
不過很快就被鎮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隻有天幕神教曆史悠久，源遠流長。
這牧師不僅不知道還存在另外的天幕神教，而且他認為自己這座城市，是這片廢土地獄中最後的幸存之地。
不存在另外的幸存之地，幸存者。
無論是城池，還是天幕神教，就是唯一。
同樣的，楊闕給這牧師看了視頻。
隻不過這位牧師顯然是虔誠之輩，或者說狂信徒。
看完視頻後完全不接受楊闕的說法，反而認為他是惡魔。
為了標明自己的虔誠和對惡魔的反抗，一頭撞向牆壁，硬生生把自己給撞死了。
為什麼不選擇撞死惡魔，而是撞死自己。
原因很簡單，剛才打過了，壓根打不過。
楊闕沒有興趣救下一個狂信徒再說服他，一團火苗被他彈出去，點燃了這具屍體。
離開這座城池，追尋著鯤的“足跡”。
一路下來，楊闕發現了類似的高牆城池，足有八座。
加起來人口超過千萬，而途徑的廢棄城市更多，幾乎每個城市都有石化怪存在，有多有少。
粗略估計，石化怪的數量至少也在一億。
不過楊闕有些不解，石化怪為什麼都聚集在廢棄城市中。
是因為厭惡陽光的關係嗎？畢竟自然環境下，沒有那麼多黑暗的“洞穴”給石化怪躲避陽光。
當然，也有可能很多石化怪“出生”的地方就在城市中。
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
某一天鯤降臨人間，人類遭遇滅頂之災。
大量的人類被鯤變成了石化怪，因為城市人口稠密，加上可以“躲藏”的地方多，城市也成為了石化怪的地盤。
剩下的幸存者，則是被鯤圈養起來。
至少楊闕沒有看見，在高牆城池之外，有什麼人類生存著。
然而，這樣的推測有一個問題，就是和楊闕、哮天犬一開始認為的鯤智商不高衝突了。
智商不高的鯤，是不可能將人圈養，乃至弄出一堆一模一樣的天幕神教來維持統治，實現可持續發展的。
那麼，有兩個可能。
一，鯤的智商比鯤鵬高多了，沒有“發現”楊闕，也是其故意為之。
為的就是吸引楊闕，請君入甕。
二，鯤不是一個人——不是一隻獸，還有另外有智慧的生物，造成了眼下的一切。鯤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隻是形成天幕，製造石化怪。
充其量是一隻工具獸。
不知道到底是哪種情況。
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要慢下來探查情況，仔細分析，慢慢抽絲剝繭，去發現真相了。
可楊闕不會。
既然不知道哪種可能是真相，那就追上鯤，找到它老巢，無論是請君入甕還是另有幕後黑手。
那個時候圖窮匕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反正他有山海書頁，穩如泰山。
什麼，萬一對方強得可以撕開書頁怎麼辦？
這麼強，還要做什麼請君入甕的謀劃？
直接動對付楊闕不更加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