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解決天幕意誌，總要從他身上挖出一點什麼來。
這可是楊闕第一次遇見可以交流的“特殊存在”。
以前遇到都是不可交流的，哪怕是那隻猴子，也不太正常——大概率是被孫悟空給打傻了。
不然的話，說不定可以聊一聊。
眼下這個天幕意誌不一樣，是的的確確可以交流的智慧生命。
可以通過他，更多地了解那些危險的特殊存在。
它們來自何方，為什麼會將觸手伸向各個世界，滿天神佛們遇到的敵人到底是不是它們，它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楊闕可以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從頭問到尾。
當然，前提是要對方配合。
如何要對方配合，山海書頁的信息一直在指明方向。
烏雲翼形成羽翼狀態，上麵雷光閃爍，楊闕以天幕之獸的身軀上空為範圍，不斷地飛著。
十八隻天使怪對著他圍追堵截，卻連碰都沒有辦法碰到楊闕。
無論是近身拳腳，而是遠距離的高能射線，都沒有辦法真正接觸到他。
“死！”
“我要你死！”
“給我死！”
天幕意誌充滿了怨毒的聲音不絕於耳。
當然，這不能怪他，畢竟楊闕一邊飛著躲避天使怪的攻擊，一邊時不時給天幕意誌來那麼一兩下。
揍得天幕意誌痛苦不堪，隻能狂罵著來發泄。
不過漸漸的，天幕意誌就罵不動了。
彆忘記，楊闕一開始就在他胸膛之上開了個洞，對於天幕意誌來說，這是不可小覷的傷勢。
隨著楊闕不斷出手，天幕意誌的傷勢加重，已經漸漸危及到了性命。
這種性命之憂的感覺，天幕意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過往的記憶和痛苦，驟然像潮水一般湧來。
楊闕感覺到被自己控製的天幕意誌身軀在顫抖。
低頭一看，這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他的眼淚流出來倒是正常的，沒有和眼睛一樣，呈現出完全的黑色。
“居然打哭了？”楊闕詫異道。
天幕意誌顫抖的身軀驟然“靜止”，接著麵目猙獰，勉強抬頭看向楊闕：“你——”
“啪！”
話都來不及說完，楊闕就一巴掌打斷了天幕意誌的話。
“還挺有精神的，不錯，繼續。”楊闕說了一句，繼續溜著天使怪，揍著天幕意誌。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都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用某個羅傑斯的話來說，楊闕可以在這裡和他耗上一整天。
又過了一會兒，天幕意誌頭頂“發散”出來，連接著天使怪的紅線，突然消失。
那些天使怪追擊的舉動停頓了刹那，速度比剛才慢了很多。
“放棄了？”
楊闕將天幕意誌提到身前問道。
這些紅線不是天幕意誌身軀的一部分，而是他力量的外放。
被楊闕打散後會迅速重新鏈接，沒有刻意破壞的必要。
現在紅線消失。
證明天幕意誌差不多要放棄了抵抗——或者假裝放棄抵抗。
楊闕的舉動，初見成效。
二郎神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