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開山等人哭喪著臉。直著脖子,走到畫圈裡去,一人站一個,恰好能將腳擺在圈子裡。
四個人立刻變成了四塊木頭。
這情形簡直詭異得很,若尋常人瞧見,隻怕會將魂都嚇掉。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又有個鑲著金邊的黃杉人走了進來。
這人年齡比較大些,耳朵彆人削掉一個,眼睛也瞎了一隻,剩下的一隻獨眼裡,閃閃發著凶光。
在他的身後,也跟著一連竄的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男有女。
看她們的裝束打扮,顯然並不是沒名沒姓的人,但現在和段開山他們一樣,一個個都哭喪著臉,直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跟在獨眼人身後,自覺的站在圓圈裡。
接著,又接連走進兩個穿的杏黃色長衫,鑲著金邊的人走進來,他們身後同樣都跟著十來人。
鑲著金邊的四人,各自占據院子的一方,誰也不開口,仿佛是啞巴。
外麵站在圈子裡的一群人,嘴好像是縫起來一樣,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這小院簡直像是一座墳墓。
篤!篤!篤!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沉悶而單調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陰森詭秘的意味,仿佛每個人心頭都在被棍子敲一般。
篤!篤!篤——簡直是要把人的魂都敲掉。
一條人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人左腿已齊根而斷,杵著拐杖,相貌醜陋至極,臉上還有一條驚心動魄的刀疤。
這瘸腿人也穿著杏黃色的長衫,臟的要命,幾乎就連顏色都分不清了。
可在這臟的要命的黃杉上,卻鑲著兩條金邊。
四個鑲著金邊的黃杉人一齊迎了出去,躬身行禮,十分恭敬。
獨腿人三角眼光芒閃動,四下一掃“你們辛苦了。”
他麵貌凶惡,說話卻溫和的很,聲音也好聽。
四個黃杉人,齊齊躬身道“不敢。”
獨腿人道“全都帶來了麼?”
鑲著金邊的青年到“一共八十二人,全都到齊了。”
獨腿人道“做得很好,咱們的意思,他們明白沒有。”
黃杉青年到“隻怕沒有。”
獨腿人道“那就去向他們說清楚。”
黃杉青年到“是。”
他走到眾人麵前,說道“想必各位都是得了消息,為快活王的寶藏而來。”
大家既不敢點頭,讓頭上的金錢掉下來,又恐說出錯話,隻能在鼻子裡“嗯”一聲。
黃杉青年繼續道“但憑各位的本事,想打這裡的注意,隻怕還不配,所以,還是站在這裡安全。我金錢幫的規矩。各位也知道我金錢幫的規矩,隻要待在這裡不要動,絕沒有人傷各位毫發。”
原來,這些身穿黃杉的,都是金錢幫的人。
而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為了快活王的寶藏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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