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閹黨下台,牆倒眾人推,陳大人也由香餑餑變成了臭狗屎。
陳府中,這位陳大人正向他弟弟陳嘉明交代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對身穿褻衣的母女走了進來。
陳大人眉頭一皺,嗬斥道:“你二人在此做什麼?怎麼能在嘉明麵前如此打扮。”
那一對母女麵帶惶恐,還未多說什麼,一個身穿飛魚服的帥氣男子就走了進來,痞裡痞氣,向屋內兩人揮手,笑嘻嘻的打著招呼:“陳大人,你好,在下北鎮撫司,沈煉,這廂有禮了。”
說著,人已經坐在凳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翹著二郎腿,歎一口氣道:“我們這些基層工作人員就是苦逼,工資低,工作苦,三更半夜還加班,還沒有加班費,慘啊。”
陳大人怒斥道:“沈煉,縱然你是錦衣衛,三更半夜私闖我宅邸,也該有個說法。”
“我為何在此,陳大人心頭應該有數。”夏無忌將茶水一飲而儘,眼睛一眯,流露出危險的氣息:“說吧,許顯純那家夥在哪裡?我的耐心可不多哦。”
陳大人心頭一沉,而旁邊的陳嘉明聽到“許顯純”三個字,更是流露出幾許驚惶之色。
他猛喝一聲,從案牘上拿出一柄寶劍,唰的一聲,就向夏無忌刺來。
砰!!
然而,這一劍才剛剛刺出,陳嘉明胸口一疼,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嘉明,嘉明,你沒事吧!!”陳大人趕緊上前扶起陳嘉明、
陳嘉明臉色蒼白無比,用手指著夏無忌,哆哆嗦嗦,口中不斷吐出血沫子,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人該死,小人下手沒個輕重,請陳大人一定見諒。不過要是送醫館及時,令弟應該是能保全性命的。最多下雨天又酸又疼,仿佛一千根針刺似的。”
夏無忌做出惶恐狀,向陳大人作揖,忽然又咧嘴一笑,多出一份森然的意味:“不過大人還不肯說出許顯純的下落,那令弟可能就連看大夫的幾乎都沒有了。”
陳大人氣的渾身顫抖,怒斥道:“沈煉,你帶我走就是了,我清楚你們的手段,無非是嚴刑拷打。”
“太孝了,太孝了,那閹黨雖不能人事,但養兒子的本事倒是挺厲害,這點我得學學。”
夏無忌搖了搖頭,目光一轉,忽的放到一旁的少女身上,摸著下巴,嘿嘿怪笑道,
“呦,陳大人,你這閨女挺潤的。我可得提前準備好銀子,不然過一陣送到教坊司去,當個花魁什麼的,我這區區一個錦衣衛,可付不起嫖資啊。”
陳大人癱倒在地,痛哭流涕,直接崩潰了:“你為什麼要為難她,她才十四歲啊,你們錦衣衛都是畜生麼?!”
“那你為什麼要為難我!我隻是個十歲零一百兩個月的孩子啊啊!”
夏無忌一把抓住陳大人的衣領,咆哮道:“趕快給老子說,許顯純那狗東西究竟在哪裡?,不然就讓你閨女、你老婆知道,什麼叫做滿身大漢!!”
閹黨得勢,禍害無辜,也不知讓多少家庭破碎,陳大人為此得利。閹黨垮台,也自是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告訴我!!”夏無忌低吼道,青筋暴起,英俊的麵容上多了幾分猙獰的意味。
——更帥了!
旁邊的那對母女被帥的合不攏腿,直接癱坐在地上。
陳大人幾乎是被嚇傻了,他看向一旁瑟瑟發抖,臉色慘白的妻女,終於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向一個方向指去。
“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