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揚州,選了間客棧住下,如今天色漸晚,眾人便約定明日遊玩一番,欣賞揚州景物,就繼續上路。
倒是林月如陷入了思考之中。
她記得揚州女飛賊是個漂亮的人妻,而因丈夫的死亡,陷入執念之中。
林月如作為一個脫離高級趣味的人,自然是要幫助對方走出心理陰影,過上正常的寡婦生活。
絕對不是羨慕丞相。
不過該以什麼方式接觸對方呢?
而且是要男身,還是女身?
雖然本體是女身,但她有身外化身這個技能啊。
當然,不管是男身還是女身,最終都逃不過是四個字。
——軟磨硬炮。
這種事一個人出去浪一圈就是了,就不必帶著靈兒她們了。
……
夜色已深。
一輪圓月高懸,月光明如霜雪,灑在揚州城中,給這座充滿古韻的揚州城,披上了一層浪漫的色彩。
現已是子時,整個揚州城內一片靜謐,燈火儘滅,絕大多數人都似已進入夢想。
若說還有燈火明亮,人聲喧鬨的地方,大概也就隻有那些日進鬥金的紅粉勾欄之地了。美景、美酒、美人、美色……凡世間所有的享樂,隻要錢財足夠,便是應有儘有,超乎想象,堪稱天上人間。
當然,這些高檔會所都是那些上流人士的去處,對於而普通的街溜子、夜遊神,他們同樣有屬於自己的去處。
一點燈火在黑暗中燃燒著,似乎隨時都可能淹沒在濃濃的黑夜中。
老漢守著麵攤,須發斑白,與飛蛾作伴,在沒有客人的時候,便呆坐在凳子上,偶爾靠著回憶裡的某些高光時刻打發時間,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一臉愁苦。
家長裡短,油鹽醬醋,就已磋磨了大半輩子,庸碌困苦的一生根本就沒有多少值得反複回味的地方,更多的是兒女不孝,朝廷腐敗、老無所依……這些平常的慘淡,供以在無聊是咀嚼,偶爾同客人抱怨一番。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帶著無法用言語勾勒的俊美,不似凡塵人物,冷漠的如同高山上的積雪,老漢隻是被他看了一眼,便好似渾身冰涼。
“一碗混沌。”
他的聲音也很冰冷,冷的人打寒顫。
“好勒。”
老漢本能的應了一聲,動作比起平日應付熟客快了不少。一是因為這種客人惹不起,二是這種客人向來大方。
雖然這種客人按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種混沌攤上。
混沌上來了,還配了小菜。
片刻後,一陣打鬥聲卻忽的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
“客人小心啊。”老漢朝著青年喊了一聲,快速收拾一番,挑著擔子麻利的鑽進了旁邊的巷子,連餛飩的錢的顧不上了,講究的就是一個速度。
顯然,應付這種事他很有經驗。
青年卻是個講究人,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屈指彈在了老漢的擔子上。
而打鬥聲也蔓延過來,一個黑巾蒙麵人在前麵逃,一群衙役捕快在後麵追,不時交手。
“快去抓住女飛賊,今天一定不要讓她跑了。”
原來在前麵那人,正是在揚州鬨得沸沸揚揚的女飛賊。
女飛賊穿的是一身黑色勁裝,將一身曼妙的身材緊緊裹住,兩座高峰渾圓飽滿,裂衣欲出。順著下滑,則是飽滿的臀線。
今夜月圓,天上月,人間月,各是風情萬種。
雖然蒙著麵巾,卻依稀可以看見一雙嫵媚媚多情的丹鳳眼。
那女飛賊手裡拿著包裹,頗有負重。加上後麵的捕快不時放出暗器、弓箭,以此對女飛賊進行乾擾,讓其中一個輕功較好的捕頭追上。
一兵一賊糾纏片刻,其餘捕頭陸續趕來,加入戰場中,就在這長街上展開戰鬥。
目前的局勢是這樣的。
男男男男。
男男女男男
男男男男
男。
左下角的那位“男子”,正是冷若冰霜的青年。他沒有抬眼,麵無表情的吃著餛飩,仿佛天塌不驚一般,隻是眼眸中偶爾露出煩躁之意。
“看暗器!”
眼見眾捕快越戰越勇,女飛賊雙拳難敵四手。
她嬌喝一聲,發射暗器。
而女飛賊的暗器並非鐵蒺藜、飛針一類,而是包裹中的東西。
包裹中是她剛偷到的珠寶,不說價值連城,也是極為不菲。她隨手一擲,捕快根本不敢用兵器劈砍,要是碎了,可是半輩子都俸祿都還不上。
看著手忙腳亂的一眾捕快,女飛賊咯咯嬌笑,語音嫵媚:“你們的手腳倒是挺麻利的,那這一招不知道又接不接的下。”
“天女散花!”
隻見女飛賊將包裹打開,在空中一旋,包裹中的手鐲、項鏈、玉簪等物品,就四麵八方的飛出。
捕快叫苦不,免不得手慌腳亂,根本顧不上女飛賊。
而女飛賊則在灑下一串蕩人心魄的嫵媚笑聲後,就消失不見。
青年男子麵容越發陰沉下來。
他手裡還拿著兩根筷子,而餛飩卻因為桌腿被一個“暗器”砸斷而打翻在地。
浪費糧食是不對的。
不過。
這個女飛賊倒是真不戳。
今晚沒有白來。
……
“一群白癡,還想追老娘,回家吃奶去吧。”
另一條長街上,女飛賊一掠而下,眉眼間帶著笑意,嫵媚迷人。
“不過現在事情越鬨越大,甚至全城戒嚴。隻怕不找個替罪羊,否則很難收場。”片刻後,女飛賊黛眉微蹙,一雙勾魂奪魄的丹鳳眼流露幾分憂慮。
忽然間,女飛賊感到了一陣致命殺機,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上天靈蓋,令她渾身冰涼。同時耳旁聽得風聲呼嘯,忙的挪移身形,以毫厘之差躲過致命一擊。
而在女飛賊先前所站的位置,則是出現了一隻拳頭,拳頭正好停在了圍牆的邊緣。
女飛賊撫了下胸口,一片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