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叫獨孤劍的人,他天生劍癡,五歲習劍,七歲青出於藍……劍廿三一出,天地失色,強橫如雄霸也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
懸崖之上,林月如語音清脆,將風雲中兩代“劍聖”的故事講述給酒劍仙聽:“但卻恰巧遇到了步驚雲,一掌將其肉身擊毀,以至於功敗垂成。不過一縷元神卻得以轉世,進入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體內,喚作龍兒……”
當然,這是個經過魔改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自然是“劍聖”龍兒,聶風、步驚雲也隻是襯托。帝釋天、無名也隻能被吊打。笑傲世、笑驚天堪能一戰。
龍兒一身極具傳奇性,先由多情轉為無情,領悟“滅天絕地劍廿三”。
又由無情轉多情,自創出“有情天地廿三”。
在大決戰時,將前兩招“廿三”融合,再創“六滅劍廿三”,一舉擊敗是神話傳說“大日如來”。
故事講完,也懶得去管酒劍仙究竟是在想什麼,林月如長身而起,飲酒唱歌道: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歌聲渺渺,等酒劍仙再清醒過來時,舉目望去,林月如已經沒了蹤跡。
“滅天絕地、有情天地、六滅……”酒劍仙在呢喃自語,不論是劍聖傳奇,還是這首歌,都給了他極大的啟發。
“或許,我可以重新再走出也一條蜀山先輩從未走出的道路來。”
酒劍仙渾濁的雙眸閃爍著星辰般的亮光。
蜀山一脈,向來都是走的天道。
天道無情。
能夠達到“道”的先賢前輩,都是如同劍聖師兄那樣,俯瞰天地,對萬事萬物都充滿了漠視,順應天道,道法自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天道是道,人道是道。
而自己,就是要如同另一個劍聖那般,從滅天絕地走向有情天地。
……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
“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
“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林月如漫歌長吟著,一路上遇到的道士無不為之側目,但又不太敢看,偷偷摸摸的看。有的甚至看著看著就走神了,甚至撞在樹上。
她見此情況,索性換了一首更加歡快,也更加符合眼前情況的歌:“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過了一會,她嗅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氣,從林間傳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蜀山烤肉?”
林月如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阿奴從林間鑽了出來,拉著林月如的手:“月如姐姐,唐鈺小寶捉了一隻鹿,才剛剛烤一會,你來的正好。”
她拉著林月如來到了林中的一片空地,唐鈺小寶正在烤一隻鹿,並不時的轉動,塗刷料汁。
值得一提的是,唐鈺小寶不知從哪裡還搞到了一頂青色的道士帽,配合著他具有南詔國風情的衣裳,顯得不倫不類。
“林大小姐,你來了。”唐鈺小寶向林月如打了個招呼。
“嗯。”林月如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又問道:“你義父和李逍遙呢?”
唐鈺小寶道:“義父在看書,李兄弟又跑去找蜀山的弟子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