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間,魔門勢力大盛,年青一代亦是湧現了不少青年才俊,其中最出色的三人,被好事者並稱為三公子。
即是萬毒門秦無炎,被稱為“毒公子”。
鬼王宗鬼厲,稱為“血公子”。
剩下的一個,則是合歡派的金瓶兒,人稱“妙公子”。
魔教四大派彆中,隻有長生堂年青一代後繼無人,沒有被列入其上。
這些年來,他們三人在魔教中可謂是呼風喚雨,年紀輕輕便已手握本派重權,蹤跡所至,往往就是一片腥風血雨。
而如今,這三個名頭正盛的年輕人,竟為了虛無縹緲的帝天令同聚一地。
這三人都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又似在等待著什麼,竟沒有動手。
“毒公子”秦無炎站在門口,慘白的麵容上帶著微笑,一幅儒雅姿態,如果手裡再拿一把白色團扇,那就很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經常進行多人運動。
“血公子”鬼厲坐在桌子旁,麵容冰冷,自顧自的飲茶,也不知在想什麼,一幅神遊天外的模樣。耳旁喚作“周一仙”的老頭在念念叨叨。
“妙公子”金瓶兒卻與周一仙的孫女,相聊甚歡,以姐妹相稱,似早已相識。
“還是魔門好,都是一些女菩薩。”周一仙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整個人自帶世外高人的氣息,幾乎都快溢出來了。
“魔門?女菩薩?”鬼厲回過神來,沒弄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
雖然他現在已經墜了魔道,並對正道極其失望。
但這十年的經曆,卻讓他明白魔道雖然有好人,但不過是沙子裡的飯粒,少的可憐,做起壞事來肆無忌憚,毫無遮掩。
至於正道,雖然有許多道貌岸然之輩,但大多數的都還能算作正直之輩。就算做壞事也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瞧見。
反正無論如何,鬼厲也無法將魔門的人,與大慈大悲的菩薩聯係在一起。
“我且問你,今天冷不冷?”周一仙悄悄說道。
“當然冷。”鬼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今天風雨交加,氣溫驟降,空氣寒冷刺骨,便是他也覺得有一股寒意襲人。
周一仙將腦袋湊過去,瞥了一眼嫵媚流波的金瓶兒和身材妖嬈的少婦,極小聲的道:“這麼冷的天氣,魔門的女子還願意露出優美的身段,對於我們男人來說,那不是女菩薩是什麼?”
“……”鬼厲嘴角抽了抽。
這個頭要是和青雲門的曾書書認識,一定會有很多話說。
而另一麵,金瓶兒的麵色一寒,臉上似有薄怒掠過,隻是她萬種風情,仿佛輕怒也化做了動人心魄的美麗,淡淡寫在臉頰之上,勾人魂魄。
對於她這樣的人物來說,看似輕言輕語,實則聽得一清二楚。
“姐姐,我爺爺他是個老不修,你放過他一次吧……”小環苦笑一聲,拉著金瓶兒的袖子。她雖不知道爺爺說了什麼,但也隱隱猜的出一二。
“好妹妹,這次看著你的麵上,便饒他一命。”金瓶兒知道現在不宜多生事端,再加上那老頭是妹妹的爺爺,她卻也真不好下死手。
但卻打定主意,等空閒下來,非得新仇舊恨一起算,讓那老東西好看不成。
原來,在三年前的東海上。金瓶兒就遇過周一仙、小環爺孫。
周一仙為了錢財哄騙她,險些使她置入萬劫不複的死地。若非小環發現的早,又自損一年陽壽,施展“收魂奇陣”,除了附體妖靈,此刻金瓶兒隻怕生不如死。
而另一邊,年老大額頭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