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道袍穿在身上時,旁邊的一個女修士都因為看的過於出神,腦袋將一根柱子給撞倒,砸了一大片人。
就在這時,他忽然眼睛一亮,向某個攤位瞧了過去。
那攤主同樣身穿道袍,是個青年道士,一身長袍,二十上下,手中拿著一把描金扇子,上邊似乎畫著些山水河流,有著數不儘的風流氣息。
隻是臉上帶著猴子麵具,瞧不清究竟是何相貌。
而在他麵前,則擺放著一本本古樸的書籍。看起來倒像是正經書攤,可這年頭誰還看正經書啊。
夏無忌一眼掃了過去,頓時心下一喜,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隔簾花影、飛花豔1想、玉樓春……
他走過去,放低聲音,開門見山道:“兄弟,多少價錢?”
那攤主似是眼前一亮,看到了同道中人,道:“原老先生也是文雅人士啊,隻是我這東西給錢也不賣。”
夏無忌道:“不賣,那你拿出來作甚?”
那青年道士咳咳兩聲道:“以物易物,你也需用同樣的書籍,來與我交換。我這裡的可都是寶貝,花費了心思才收集到的,市麵上幾乎尋不到。”
夏無忌隨意翻了兩本,果真不假,道:“好,這樁生意我同你做了,咱們以物易物。”
“哦,可有現貨?”那青年道士連忙說道。
“自然是有,便在我身上。”夏無忌點了點頭,又神秘兮兮道:“而我這一本乃是孤本,千古秘傳,敘事手法創新,繪本真實澀情。”
“快快快,讓我康康。”那青年道士露出迫不可待的表情,就仿佛是就屎殼郎進了老八快樂屋。
夏無忌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給那青年道士。而與此同時,將一縷神識之力逸散而出,如同一張大網,向那青年道士籠罩而去。
青年道士將手中書籍翻看,先是不以為意,緊接著神情變得凝重,挺胸抬頭,神情嚴肅。
夏無忌微微一笑,他知道。
這樁交易成了。
……
不多時,夏無忌遇到了孫女。在回客棧的路中,他往懷裡摸了摸,似是想起了什麼。
“剛剛拿給那小子的,好像就是草創的“帝天卷”第二卷,要不要去追回來?算了,反正也不是重要之物,遲早要公布天下。”
“對了,以後有時間,還需去青雲門走一遭,把誅仙劍弄到手中,天書第五卷就在其中,我須將五卷天書徹底貫通,明悟了這個世界的“法”,再試著創出屬於我的“法”。”
“帝天卷借鑒了天書,卻超脫與天書之外,摻雜了我領悟的道與理。但現在隻是草創,其中許多理論天馬行空。”
“一人計短,若隻是我一人,想要讓帝天卷臻至完善,不知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將幾卷帝天卷傳給正邪兩道。他們在互相爭鬥中,漸漸發現不足,並且完善。甚至在帝天卷的基礎上,領悟出新法。”
“這個世界對神兵的依賴太重了,我需得將那些頂尖神兵收繳了,讓他們更關注自身的道法。”
“而且,若是平白無故將帝天卷就送給正邪兩道的修士,隻怕他們多有遲疑,不敢修煉。所以,就用神兵換功法,反而會視若珍寶……”
……
“啊!!”
平溪西村的某個房間中,突然響起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還不待這聲音落下,就有三道人影闖入著房間中。
這三人分彆是兩男一女。
當先一男子身材高高瘦瘦,星眉劍目,英俊瀟灑,給人一種老持穩重的感覺。
另一男子容貌清秀,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鋒銳的劍意。
最後一個女子身著白衣,背負長劍,肌膚勝雪,容貌清麗無雙,如若天仙下凡。
這三人,便是青雲門年輕一輩中最頂尖幾個弟子。分彆是通天峰蕭逸才、龍首峰林驚羽、小竹峰陸雪琪。
“師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有魔教妖人偷襲?”蕭逸才看向房間中那發出叫聲的男子,他五官清秀,一聲長袍。若夏無忌在此,或許能夠認出,這是和他交易的男子。
這人喚作曾書書,乃青雲門風回峰首座曾叔常之子,同樣也是青雲門的風雲人物。
曾書書訕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屁股往床後挪了挪,尷尬道:“沒事,隻是在平溪西村買到了贗品,對那家夥有些氣憤,忍不住仰天長嘯。”
蕭逸才看了曾書書一眼,想起這位師弟的愛好,心下了然,道:“那我們便出去了,不打擾師弟。待會我們要與焚香穀和天音寺會和,師弟可彆耽誤了世間。”
曾書書尬笑兩聲:“放心,我知道的。”
帶蕭逸才三人都走出去,曾書書才將身後的書拿了出來,翻了好幾頁,裡麵並非先前那雖看不懂上麵文字,但很刺激的連環圖畫書,而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該死,我被耍了。”
曾書書恨得咬牙切齒。
“下次再遇到那家夥,非得讓他知道我曾書書的厲害不成。嗯?那家夥長什麼樣子來著,怎麼不太想得起來了,我的記憶什麼時候這麼不靠譜了。”
“對了,剛剛那本畫冊的名字我還記得,應該不是中原人,趕快寫下來,以後去黑市裡找一找,說不定能夠找到。”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忙的提起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織1田n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