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就是晚上出海的漁船。
老鬼咂摸她話,引著她進村,“我懂你意思了,再問我就是小孩,不問才是成年人,那我問一半,我是未成年18歲。”
兩人進了一所獨院院子,主屋小平房,右側用鐵皮搭了廚房。
連城一直沉默,等進了屋,才遞給他一個盒子“你有老婆對嗎?這個粉寶石發卡收嗎?或者有彆人收嗎?”
老鬼打開,合上。
“國內不行。你是躲仇家,大筆資金流動,就是留線索引人來抓你,現金更不行,你帶百萬上路就是肥羊,不安全。”
連城收回盒子,“那就是國外可以。”
老鬼刺她,“心照不宣。”
連城梗住,他真的四十歲?
幼稚。
口袋裡手機震動,連城等老鬼出去,拿出一看。
是梁朝肅。
“我給你喘息機會,不包括容忍你拒絕見我。”
………………
梁朝肅發完信息,收起手機,繞過紅木屏風,進了宴會廳。
梁家有專門宴請用的中西式宴會廳,今日名義是家宴,邀請的客人隻有幾位千金,擺在中式宴會廳。
與平日就餐的餐廳長桌不同,宴會廳是烏金木大圓桌,圓桌正上方是璀璨的中式吊燈,燈火複古明亮,映襯圓桌中間紅玫瑰插花,熱情如火,曖昧叢生。
梁朝肅目光在室內梭巡一圈,腳步微不可察一頓。
梁母安排的座位非常有意思,梁父居主位,梁母在他右手邊,左手是沈父,沈父下來沈黎川和梁文菲。
梁母下來是幾位千金,桌子空餘位置很足,卻隻有千金們中間擺了一把空椅。
梁母笑意殷切,“今日你是壽星,就坐嬌客中間。”
梁朝肅神色淡淡坐下。他穿了一件半高領的黑色羊絨毛衣,外搭灰藍色休閒西裝,沒係扣子,閒適鬆散,顯得沒那麼嚴肅威懾。
坐下後,西裝自然敞著懷,胸膛腰腹肌肉健碩,卻並不誇張,一股令人血脈賁張的野勁兒,麵容卻沉穩,不見波瀾,隱隱透著一股冷淡的疏離。
特彆是他一字不答梁母的問題,更顯得冷漠,難以企及。
兩旁幾位千金偷偷望他幾秒,麵紅耳赤,卻無一人敢主動與他搭話。
席間掉針可聞的寂靜,漸漸凝固成壓抑。
梁母的笑容消退於無,腔調警告,“朝肅,青黛是你高中同學,依依跟你青梅竹馬,還有之桃,她現在是薑氏總經理,跟你還有生意往來,梁家不是無禮之家,彆人好心來為你慶祝生日,你想讓母親顏麵掃地嗎?”
“單純慶祝我生日,母親邀請了,我自然照顧周到。”梁朝肅眼睛黑沉,“但要是有其他目的,我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遮羞布被掀開,梁母心中早積著火,索性不演了,“你三十了,這個年紀成家立業,是你應有之義。”
梁朝肅,“二十九,三十是明年,明年成家立業。”
梁母一哽,梁父怕她氣著,正待幫腔。
入門處的屏風繞出一個身影,溜著牆根急匆匆走到梁父身後,附耳小聲,“梁董,連城小姐發卡裡的定位顯示出了省,現在位置在一個海邊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