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楊當時就運轉天地之氣,功法運轉,一雙手掌藏於身後,隻待戰馬來到當前,一掌將其斃命。
默默看好距離,薛楊全身放鬆,天藍色的氣息流動於雙手之上,隨時準備出招。
眼看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他驟然一聲低喝,腳步一錯,就要出掌。
但天際突然飛來一張符篆,印在戰馬後背上,戰馬近在咫尺的身軀開始抖動,隨即倒在了地上。
薛楊見此知道是江楓出手了,隨後氣勢一收,慢慢來到戰馬麵前查看。
隻見此時的戰馬已經不再抖動,口鼻處緩緩冒出黑色煙霧,又過了數個呼吸時間,戰馬直接站了起來。
薛楊此時更好奇了,但每個人都有一點秘密,人家不說自己也就不好問了。
壓下了心中的好奇,他牽著戰馬向北城牆走去,目光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到處是火光和哭喊聲。
雖然怪物已除,但眼前的百姓並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沒事。
這時有人看見了薛楊,忙喊道:城主,城主來啦!大家快來啊,城主來啦!
一時間周圍還沉浸在悲傷和迷茫的百姓紛紛聚了過來,一時間跪地訴說之人數之不儘。
薛楊半晌才安撫住了眾人的情緒,“玄武城的諸位父老,大家先彆急,各位的親人其實沒什麼大礙,隻是耗儘了氣力,在家休養些時日就會康複。”
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眾人紛紛不可思議地問道:這是真的嗎,城主。“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兒命不該絕”“謝天謝地,我相公沒事”有人更是對著薛楊又跪又拜。
薛楊連忙扶起眾人,“諸位,等天亮之後,大家家中有傷員的可以來城牆上領取一份安神的草藥,回去見好給傷員服用,不出一個月就會完好如初!”
百姓們一邊為親人無事而歡喜,又聽見城主免費發放藥材,更是對薛楊感恩戴德。
薛楊此時躁動不安的心才終於算是徹底落了下來。
一轉身,江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群的邊緣,朝著他微微一笑。
薛楊本還想說些什麼,但人群擁擠,根本出不去。
等再抬頭時,江楓早就不見了蹤影。
無奈,薛楊也隻能一聲苦笑,“這小子,自己真的是欠他的太多了”
江楓一路慢悠悠的向來時的方向走,心裡彆提有多高興了。
不知不覺間哼起了小曲兒,:依稀當年淚不乾~~彩樓繡球配良緣~~平貴降了紅……………
一路上人們都被之前的動靜兒嚇得跑了出來,紛紛看著這個滿嘴怪腔怪調的少年,都覺得這是被剛才的動靜兒嚇傻了。
再加上江楓由於向北城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發帶丟了,一頭長發散落。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個口子,滿身的灰塵。
即像一個瘋子,又像一個逃難的。
這一切江楓都渾然不知,還美滋滋的唱著小曲兒,雙手背後閒庭信步的往家裡走去。
整整走了兩個時辰,江楓才走到家門口,抬手敲門:砰砰砰!
冷鋒守在江淼的放門外,一雙眼睛毫無懈怠的觀察著四周。
突然聽見有人拍門,隨即他警覺了起來,須臾之間就來到了大門。
“誰?”他警惕的問了一句,“當然是我了,還能有誰”江楓拽拽的說道。
冷鋒打開大門,眼前的江楓嚇了他一跳。“這……這還是我認識的江楓嗎”隻見這一身難民的打扮,直接就是一個無語住了。
“江楓?”他不確定地問道。
“我說冷鋒啊,你咋的了?”江楓伸手摸了冷鋒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但這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冷鋒沒好氣的拍掉了江楓的手,“你才發燒了,你才有病!”
“唉唉唉~話說得好好兒的,你乾嘛罵人呐?冷鋒你小子學壞了啊”江楓一副長輩的口吻說教。
冷鋒錯愕的看了看江楓,“你要不要低頭看看自己再說?”
江楓頓感奇怪,自己有什麼……………我超!!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我剛才還是一路走著回來的?我的一世英名啊!
說完這話,江楓一溜煙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冷鋒嘴角微微一翹,看江楓出糗也彆有一番趣味啊。
而在之後的一日時間裡,人們口中除了城門幾近失守的消息意外,還有一個消息:在當晚有從城外逃來的難民,衣衫襤褸,滿身黑灰,還唱著從來沒聽過的腔調,疑似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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