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從外頭進入喜房,她剛剛聽到徐嬤嬤沒敢說王爺的事,她可不會瞞著王妃。
“回王妃,王爺吃了酒席就去了書房,後來從書房裡抱出一位女子往他的福華苑去了,剛剛還喚了府醫過去。”
雪兒心直口快,今日王妃和側妃同時嫁入靖王府,兩妃都派自己的丫鬟到處打聽王爺的動向,大家都在瞧今晚王爺會和哪位王妃洞房,結果卻出了這檔子事。
“賤人,任側妃真是個狐媚子,竟然直接跑到書房勾引王爺。”
魏南夕眼裡怒氣蒸騰,瞬間怒紅了眼,拳頭緊握,血紅的指甲掐入掌心,差點掐出血來。
“王妃,那女子不是任側妃。”雪兒看王妃生氣,補充了一句。
“把話說完。”魏南夕瞪了眼雪兒。
“聽聞那女子今夜身穿藍色衣裙,雪兒想應該不是任側妃。”
雪兒看主子盛怒,她低頭回稟。
“靖王府中之前有其他女子?”魏南夕歎了口氣。
“這就不知了。”雪兒搖頭。
“罷了,為本妃更衣吧,今晚王爺是不會過翠華苑了。”
魏南夕將手中的喜扇狠狠摔在地上,喜扇上的喜珠落了一地。
“王妃,要不再等等。”徐嬤嬤急匆匆撿起地上的喜扇和珠子,勸道。
“本妃累了,伺候。”
魏南夕要臉麵,她是當朝護國大將軍嫡女,她有自己的驕傲。
“是。”
桂蘭苑,任側妃任婉琪一身玫紅色喜服,臉上的妝容襯得她明豔動人,還帶著些許少女的靈動,她的喜扇早就丟到了喜床上。
她在自己的喜房裡來回踱步,她在等,等著靖王去哪個院子的消息,她明白自己是側妃,想來今晚靖王會和靖王妃洞房。
但剛剛她的貼身丫鬟桂花來報,靖王從書房裡抱著一位女子去了福華苑,那女子不是靖王妃,她心裡莫名地高興起來。
“桂花回來了嗎?”任婉琪心情大好,隻要今晚靖王不和靖王妃同房,她也不算輸。
“側妃,桂花回來了,還打聽了一件事。”桂花紮著丫鬟髻,笑盈盈看向自家小姐。
“快說。”
任婉琪伸長了耳朵,她就想聽到靖王妃今晚心情不好的消息。
“桂花去打聽了,王爺抱了那藍衣女子去了福華苑後,並沒去靖王妃的翠華苑,靖王妃氣得摔了手中的喜扇呢。”
桂花邊笑說,邊扶著自己纖細的腰身,自家小姐不得靖王寵幸,靖王妃亦是不得,她替小姐高興。
“可打聽出王爺抱入他福華苑的女子是什麼來頭?”任婉琪眨巴著濕漉漉的雙眸看著桂花。
“桂花打點了好多銀子出去,什麼小廝,丫鬟都打點了,沒人知曉那女子是誰,不過倒是打聽出,剛剛福華苑請了府醫,不知是何事?”
桂花言笑晏晏,將剛剛打聽到的都稟報了。
“能有何事,第一次同房,多少有些不適,當真有意思,給本妃更衣,睡覺。”
任婉琪自知自己的身份,王爺連正妃的院子都不去,她這個側妃這,王爺更不會來了。
福華苑。
江白薇躺在鳳燁的床榻上,薄毯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
她翻著白眼看著上方的床幔,無奈地伸出手給府中四十歲左右的嚴府醫診脈。
古代人真難溝通,她剛剛對鳳燁說的那一席話,他沒聽懂就算了,竟然說她病了,看來這鳳燁是個無腦王爺。
嚴府醫為江白薇把脈後,蹙了蹙眉,問床上的江白薇。
“姑娘,你身子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舒服得很。”江白薇白了一旁鳳燁一眼。
“這……”嚴府醫轉身看向身後的鳳燁,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