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燁擰眉看完了鄭瀟的急報,短短幾句話,道出了鄭瀟在京城裡的難處。
江白薇抬手為他揉了揉皺起的眉頭,好奇道
“王爺,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嗯,成妍真對你的白紙和衛生紙下手了。”鳳燁一臉嚴肅道。
“她就這麼缺錢?”江白薇歎了口氣。
“暗影,傳令下去,明日啟程回京。”
“是,王爺。”
第二日,天剛剛亮,芙蓉州州府門前,集齊了鳳燁留下的兩千名騎兵。
州府的知州雲敬亭帶領手下在門前送彆夫妻倆。
“多謝靖王、江側妃,此行救了芙蓉州的百姓。”雲敬亭一身官服,恭敬行禮。
“雲大人,芙蓉州要全力協助明月州建造水壩,日後芙蓉州常患水患的問題方能遊刃而解。”鳳燁看著雲敬亭認真道。
“是,殿下放心,臣會協助明月州早日建好大壩。”
“那就好,再會,大軍啟程。”鳳燁牽著江白薇往自己的馬車走。
夫妻倆乘坐一輛馬車,而神婆則獨自乘坐另一輛,兩輛馬車緩緩前行,緊隨其後的是一輛鐵質的囚車,鐵柵緊閉。
囚車內,沈蘇荷衣衫襤褸,身披鎖鏈,她的雙眼透過汙跡斑斑的麵孔,射出惡狠狠的光芒,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夫妻倆的馬車。
在短短兩日之內,她被迫踏入勾欄院那片充滿辛酸的泥潭,忍受著那些市井之徒的油膩與侮辱,每一秒都是對她尊嚴的踐踏,是她這一生中前所未有的羞辱與苦難。
她內心暗暗發誓,如果有幸活著回到京城,她定要找機會,將這滔天的仇恨化作複仇的怒火,親手撕碎那個將她推向深淵的江白薇。
車輪滾滾前行,神婆坐在馬車裡,到了蕭家的老宅時,她輕輕撩開馬車簾子,看向那個曾經輝煌的蕭家。
她的人生如同芙蓉州的流水,從吳家嫁到到蕭家,始終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靜靜流淌。
她的生活簡單而純粹,上山采藥,漫步於芙蓉州的山水間,就連最遠的旅程,也不過是那次女兒緊急召喚她進京,施展她的醫術為女兒解毒。
如今,隨著外孫和外孫媳婦的引領,她再次踏入繁華的京城,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她期待著,在那陌生的都城,能夠親眼目睹外孫為家族洗刷冤屈,為女兒和蕭家討回公道。
一行人一路前行,鳳燁命大軍加快行軍速度,用了整整六日,回到了帝京城的南城門。
晌午,皇帝鳳軒攜百官在城門等候鳳燁進京,正品著茶,一位探查士兵上了城樓。
“皇上,靖王殿下還有一裡路就到南城門。”
“嗯,我們下去吧。”鳳軒起身下了城樓。
沒等多久,鳳軒就看到浩浩蕩蕩一行人快馬加鞭往城門趕來。
暗影在馬車前遠遠看到鳳軒的儀仗,稟報道。
“殿下,皇上在城門迎接。”
“知道了。”
來到城門,夫妻倆下了馬車,來到鳳軒麵前,恭敬行了一禮。
“見過皇上。”
江白薇抬頭時,鳳軒愣了一瞬。
如今京城裡都傳遍了,鳳燁的江側妃墜入萬死崖,不知所蹤,她怎麼還活著?
“免禮,皇叔,辛苦了,回京路上可還好?”十幾歲的鳳軒如今已有了帝王之姿。
“多謝皇上關懷,一切安好,皇上前來相迎,是臣的榮幸。”客套話還是要說的,畢竟百官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