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兒,怎麼才回京,就鬨出如此大的陣仗?”
所有人聞聲,轉身看向來人,隻見成妍真扶著王嬤嬤緩步走進了西廠中庭。
眾人紛紛跪下行禮,鳳燁和江白薇站著微微行禮。
“母後這麼晚了還出宮?”
鳳燁抬眉看向成妍真,麵無表情,深邃的眼眸裡藏著仇恨。
“燁兒才回京,就出動一萬士兵在京郊城外聚集,如今又圍了西廠,如此大的架勢,母後自然要出宮瞧瞧,是何事讓燁兒如此震怒。”
成妍真滿臉笑容,看向鳳燁,再看向他身旁的江白薇時,眼裡帶著些許驚訝。
聽聞江白薇曾墜入那險惡的萬死崖,然而她不僅奇跡般地生還,此刻再見更是容光煥發,美貌更勝往昔,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母後,兒臣的造紙工坊被西廠的人圍了,西廠的人還動了兒臣工坊的工匠,兒臣自然要來西廠領人回去,
如今西廠的人越發大膽,竟然說是母後您派人前去搶奪兒臣的造紙工坊,也不知西廠安的何心思,竟然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鳳燁抿唇冷笑,看向地上跪著的謝安。
成妍真聞言,想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間,鳳燁都說到母子關係上了,她不好發作,擠出一抹笑看向地上跪著的謝安。
“謝都督,可有此事?”
“太皇太後,臣,臣隻是一時口快,口誤,還請太皇太後責罰。”
謝安是個人精,看成妍真想緩和與鳳燁的母子關係,他順著她的意賠罪。
“謝都督,你一西廠都督竟然還有口誤的時候,是該罰,就罰你三個月的俸祿吧,日後記得謹言慎行。”
成妍真看向謝安,嚴厲道。
“是,太皇太後,臣,領罰。”謝安叩首,將頭埋進了雙膝。
鳳燁看成妍真沒撕破臉,他沒再拿謝安說事,看向鄭瀟。
“鄭都督,帶人進去,將本王的工匠帶出來。”
“是。”
鄭瀟領命,帶著幾位東廠廠衛進入西廠搜查。
沒一會兒功夫,東廠廠衛扶著兩位全身皮開肉綻、滿身是血的工匠出來。
目睹自己的工匠遭受如此侮辱,鳳燁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他緊握的拳頭如同鐵錘般堅硬,隨著他長腿猛地一掃,謝安猝不及防地被踢翻在地。
謝安痛苦地呻吟,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謝安,再敢動本王的人,下次本王要你的命。”
他說著,還想去踹謝安,卻被成妍真叫住。
“燁兒,休得無禮。”
“鄭瀟,我們走。”
鳳燁看都沒看成妍真一眼,如今還有不少事情沒理清,他還不想和成妍真真正杠上。
他牽著江白薇,往外走,出了西廠,他在鄭瀟耳旁小聲道
“鄭瀟,你親自去查成妍真今晚為何出宮?”
鳳燁覺得成妍真才不會為了西廠出宮,一定另有目的。
“是。”鄭瀟領命,隱入夜色中。
夫妻倆帶著暗衛們將兩位傷痕累累的工匠送到了本草堂。
蘭子安和店鋪的小二們正要關門,就被江白薇攔住。
“師兄,幫忙救兩位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