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躲過了大理寺看守的衛兵,幾個起落,飛到大理寺地牢前的一棵大樹上。
她將身上的包袱掛在樹上的一支枝丫上,等著眼下一波衛兵的巡邏,看到衛兵們走遠,她提著食盒,一個飛身,落在了大理寺地牢門旁。
江白薇看紅纓能輕易避過大理寺的衛兵,她睜圓的雙眸。
“原來紅纓身手這般好的啊?”她有些後悔當時將紅纓放在東廠了。
“嗯,看她身手不錯。”
鳳燁從紅纓的輕功可以看出,她的內力不弱。
兩人聊著,就見到紅纓徑直往地牢裡走。
地牢前的獄卒們,目光粗疏地掃過一位身著與他們相同服飾、女扮男裝的紅纓。
由於她的裝扮與常人無異,加之夜深人靜,獄卒們並未對她產生過多的懷疑或注意,任由她悄無聲息地混入其中。
江白薇看紅纓這般光明正大的進入地牢,想來她到地牢探查過這裡的情形。
紅纓進入地牢後,一直往地牢深處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在最裡麵的審訊牢房裡,她透過鐵欄,看到了鄭瀟。
鄭瀟被緊緊地綁在木樁之上,他的長發淩亂不堪,遮住了大半張臉龐,顯得格外憔悴。
身上原本潔白的囚服,此刻已被斑斑血痕所覆蓋,那些血痕上的鮮血依舊鮮紅刺眼,顯然是剛剛受過嚴酷的刑罰。
他低垂著頭,那雙銳利的鷹眸緊緊閉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又似乎是在刻意逃避,不願麵對眼前那兩位冷漠無情的獄卒,故意選擇了閉目養神。
鄭瀟麵前的兩位獄卒坐在審訊桌前,看樣子很不耐煩,一位獄卒開口了。
“鄭都督,你還是招了吧,靖王如今在哪?”
“不知。”鄭瀟聲音冷淡,他並沒有睜眼看人。
“那靖王的造紙工坊的人呢?還有靖王名下產業的銀錢呢,你藏哪去了?”
“本都督不知,更沒藏。”鄭瀟這才緩緩睜開眸子,眼神犀利地看向麵前的兩人。
“都督,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交代,大夥都能早些歇息。”
一位獄卒緩緩站起身,腳步沉重地邁向地牢一角,那裡擺放著一個鐵盆,盆中炭火熊熊,映照著獄卒猙獰的麵容。
在火光的照耀下,一支烙鐵被燒得通紅,仿佛能熔化一切,其上的熱度足以令人膽寒。
獄卒手持這支烙鐵,一步步逼近被綁在木樁上的鄭瀟,眼神中透露出殘酷與戲謔。
鳳燁在空間裡看到這一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正要出去,空間外,紅纓的聲音響起。
“兩位大哥,你們審訊辛苦了,老大讓我帶些夜宵給二位大哥提提神,老大說了,今晚務必要要撬開鄭都督的嘴。”
紅纓走到那拿著烙鐵獄卒身旁,拉著他的胳膊到審訊桌前,邊說著,邊打開食盒,拿出兩三碟小菜和兩個海碗,然後再拿出一壺酒。
“大哥,這大冬天的,喝點小酒暖暖身,來,給大哥們滿上。”
紅纓利落地給兩位獄卒倒酒,還不忘將筷子送到兩人麵前。
拿著烙鐵的獄卒看到有好吃的,隨即將手上的烙鐵重新放進了火紅的炭盆裡,看向桌上的小菜。
“老大還真不錯,讓我們替他審訊,還有夜宵吃,我們先吃,吃飽喝足後,今晚慢慢審。”
酒水倒滿,兩位獄卒拿起筷子,不忘喝了口海碗裡的酒。
“小兄弟,你不吃嗎?”一位獄卒問紅纓道。
“老大剛剛在門外給我們大夥吃過了,讓小的將好酒好菜給二位大哥送進來,你們吃,吃完還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