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根當即將全村當家作主的全部集中到祠堂。
林洛洛端坐在祠堂中間,錢有根站在她的身後。
“昨夜,咱們夜襲狼牙寨之事,希望大家都能守口如瓶,咱們村子小,勢單力薄,若不是有吳縣令的大部隊,咱也不可能攻上狼牙寨。”
“咱村現在,你們家家都有餘糧,而外麵這世道,天災連連,**不斷,到處都是流民,餓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咱們隻能關起門來過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一律無需多言,更不可說於外人聽。”
“還有咱們昨天丟失的糧食,若不是洛洛,和她的狗,那些糧食怕早就徹底沒了,怎麼可能還能回得來?”
“至於昨夜,吳縣令分給我們的繳獲的六百石糧食,洛洛說咋分,今兒咱就咋分!”
錢有根大手在林洛洛頭上親昵地摸了摸,仿佛在心裡下了某種決定。
昨兒,他和吳縣令都清楚,要不是因為洛洛,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端了狼牙寨?怎麼可能把那麼多糧食都拿回來?
他也老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是該物色能力強的繼承人,帶領村子發家致富!
“村長,她隻是個小娃娃,她懂什麼?怎能決定這糧食的分配呢?”
“更何況,您才是咱村的一村之主,不應該是您說了算嗎?”
林老頭當即跳腳,一個小丫頭片子,村長為何如此抬舉她,這不就是故意打他家的臉嘛?
“你也知道是我說了算?那我說讓洛洛分,這算不算我說了算?”
錢有根一句話,毫不客氣地懟的林老頭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小林子風風火火衝了進來。
“村長伯伯,不好了,隔壁善舉村來了好多人,叫嚷著說咱們欠了他們的糧食!”
“還有,秀柳村好像也來人了······”
不等小林子將話說完,外麵便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錢老頭,我們都敬著你年長,響應你的號召,跟著你去賣糧。”
“結果呢,我們的糧卻被土匪劫走了。”
“若不是你誆騙我們去賣糧,怎麼可能會遇到土匪,我們的糧食又怎麼可能會被劫走?”
“我看,你們村就是和那土匪是一起的,不然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那可是我們全村的糧食啊,你這是要了我們善舉村全村的命啊!”
帶頭的男子正是昨天一起賣糧的善舉老爺家的後代陳友善。
此人名友善,卻一點也不友善。仗著祖輩的功勞,經常對他人進行道德綁架,一向胡攪蠻纏。
自打昨天糧食被劫後,回到村裡,他便向村長王浩天胡亂吹噓,甚至有意誘導王浩天,並了石留村。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昨天土匪劫糧,可是你自己將你們的糧食拱手奉上,送給土匪的。”
“當時,咱們村的人為了保衛糧食,與土匪殊死搏鬥,你呢?在旁邊拿著土匪的好處,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又來這般做派,還要不要臉?”
“是啊,昨兒可是你自己口口聲聲勸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勸我們都將糧食送給土匪。”
“現在卻如此不要臉地來我們村討糧,就算沒臉沒皮了,也不至於心肝肚肺都沒了!”
石留村村民氣得直跺腳,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昨兒土匪搶糧的時候,慫的還不如旺旺一隻狗,現在卻想在咱們村耀武揚威,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