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見小家夥如此堅定,便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前幾次被打出去的慘痛經曆還在眼前回蕩,若是再將這娃惹怒了,徹底不想回京,那她可就再也交不了差,得死在這鳥不拉屎的荒野之地。
“好,小姐,這次,咱們說話算話,兩日後,老奴再來接您,咱們一起回京!”李嬤嬤故作傷心地掩麵而泣,哭得淒淒慘慘,一副訣彆不忍的樣子。
“快看,這虛偽的嘴臉,乾打雷不下雨,你的眼淚呢?”
“哼,一看這老貨就沒安好心,一肚子壞水,呸,呸,呸······”
“旺旺,趕出去,快讓她滾出去,討厭她······”
······
洛洛肩頭的兩隻鸚鵡,嘰裡呱啦地叨叨一通,真是既尖酸又刻薄,罵人罵得爐火純青。
可謂鳥嘴一張,人心必慌。
林家眾人,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這兩隻鳥,乾啥啥不行,罵人第一名。
昨天,嚴老想要教它們學點取悅與人的話語,比如
“你真美呀!”
“你一看就是大善人!”
“你是我見過的最博學的,最有涵養的人呢!”
······
誰知,沒有美味的鳥食加持,兩隻鳥,嘴都懶得張,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嚴老,就像在看跳梁小醜一般,張牙舞爪地給它們比畫。
最後······
“我看你是真醜啊,一把年紀,還恬不知恥地要做人家哥哥。”
“呸!老不死的,真不要臉!”
“還舔著臉來教我們,本鳥爺就不學,就活生生地氣死你!”
······
嚴老當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幸虧楊氏來給鳥添食,不然,林家還真有可能出了六月飄雪的冤案。
當晚,嚴老便給這兩隻嘴欠的鳥,起了個響亮的名字“乒乒”與“乓乓”
李嬤嬤臉色瞬間氣成豬肝色,捂著胸口,對著這兩隻鸚鵡怒目圓瞪,“你······你這個扁毛畜生,看我不拔了你的鳥嘴······”
說罷,便猛地撲上前,想要抓住這兩隻鸚鵡,好好教訓一番。
“哦嗚······”
旺旺一聲嚎叫,渾身陰冷地看著睚眥目裂衝過來的李嬤嬤。
李嬤嬤,當即渾身一滯,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動彈。
這踏馬養的都是些什麼玩意,這是正常人能養出來的畜生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回了侯府,定有你們好受的。
李嬤嬤僵硬,驚嚇過度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與林家眾人告彆,悻悻離開。
“妹妹,回京後,將乒乒和乓乓也帶著吧,這樣你不吃虧!”嚴老頗有深意地深深看了一眼那兩隻不停吃食的鸚鵡。
有這樣毒辣的嘴替,誰還敢囂張。
林家眾人紛紛附庸,絕,這主意簡直絕了!!
乒乒與乓乓,終於找到了它們正確的,又有意義的鳥生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