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挽秋隻是傻笑,反正遠處的火堆光線微弱,也發現不了她臉上的異常。
“二哥,剛才看你們看地圖,是在研究明天的路線嗎?用不用我幫忙啊?”
陸二郎瞥她一眼,“你啊?你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陳小可一直愛闖禍,都懷疑她能不能看懂地圖,彆到時候不懂裝懂瞎指揮。
這時,正在遠處起火做飯的陸程唯跑了過來。
“二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是說罌花是一種毒藥嗎?如果我們將這種藥帶回來,大少爺吃出什麼毛病的話,咱們是不是就攤事了?”
她的語氣依舊天真,簡單的闡述了一個眾人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池挽秋立刻豎起了耳朵,什麼罌花?
可如果單純如陸程唯都發現了這一點,她可不相信其他人沒有想過。
畢竟陸承恩現在的脾氣實在是陰晴不定。
陸氏兩兄弟雖然都沉默下來,可陸程唯卻有著一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
“二哥,我是不是說錯了?
陸二郎隻得道:“呃...某些方麵你沒有說錯,但你也不需要太過擔憂,種藥之人畢竟不是我們,我們隻是奉命將東西帶回來而已!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說得硬氣,但眼神明顯心虛。
陸程唯受教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陸二郎怕她再追問下去,立刻轉移話題,“好香啊,五弟那邊是不是又烤魚了?”
陸程唯向來貪嘴,立刻提起鼻子嗅了嗅,果然有陣陣焦香味兒從五哥升起的火堆那邊飄了過來。
“五哥,咱們什麼時候開飯啊?”
陸程唯說著,蹦蹦跳跳跑了過去。
池挽秋也從陸五郎手中接下一塊,輕輕咬了一小口,細細咀嚼。
陸程唯見她吃得挺香,略有期待地捧起自己手中的饃饃,直接咬了一口。
也學著池挽秋的樣子仔細咀嚼,可卻越嚼臉色越不對。
這已經不是好吃不好吃的問題了,這簡直是難以下咽。
有些地方烤得很乾,用手一捏都能碎成渣渣,就算是將看著還可以的部分咽下去時,喉嚨裡也感覺像有刺一樣,乾巴巴地噎得她直想喝水。
不僅是她,連二哥和五哥兩人也不怎麼好過。
“堂姐,你就不覺得這餅難吃嗎?”陸程唯苦著臉道。
池挽秋當然覺得難吃,可出門在外不必在家,即便再難吃的東西,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陸程唯卻是挑嘴的,將剛才咬下的那一口吐了出來。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先是看了一眼正麵無表情吃著烤饃饃的陸二郎,然後來到陸五郎身旁。
“五哥,咱倆去那邊找找,看看能不能打隻兔子或者野雞回來。”
陸五郎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隻得答應了下來,和陸二郎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她往林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