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世家有一部分是主張飼養製,也就是不在放任我人族。而是以他們嫡係過來管理我們,如同真正的放牧一般,方便每年收割。
還有的則是站在皇族一邊,更希望操持現狀,還有部分中立。
明麵上是如此…
實際則不然,實際這不過是世家之中的野心之輩與皇族的一場權力博弈而已。
數百年過去,曾經占據這九州這一大塊蛋糕的皇族,如今已經大不如前,自然當年的上下關係也發生了微妙變化。
而我人族在其中,扮演的不過是他們爭搶的那塊蛋糕而已。”
說到這,傅長生頓了頓,有些好笑道:“說實話,我人族還能在原本生活的故土上還能過的活蹦亂跳。
靠的不過是彆人一直在內鬥而已。
皇族與世家的相互掣肘,以及皇族內部之間的明爭暗鬥。”
“罷了,老了!不說了,不說了!這人一老,就容易碎碎念,你小子不要怪老頭子嘮叨才好。”
傅長生擺擺手有些感慨又有些自嘲。
江橫有些沉默,不過傅老爺子剛剛說的也是解答了困惑他心中許久的疑問。
“老夫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五丫頭這位後輩,不過老夫也管不了那些了。這世道人命如草芥,老夫給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富貴日子也算對得起他們。到時候分開逃,能逃掉一個算一個。”
江橫聞言看了看旁邊候著的未來嬸嬸,對方麵色如常,甚至沒有絲毫的異樣。
看樣子這番話傅老爺子很早就已經給他們交代過了。
收回目光江橫同時隻覺身上的壓力也是愈發巨大。
滄浪幫以及傅家數萬人的性命。這一刻就像是全部押寶一樣壓到自己身上,這種份沉重簡直難以估量。
——
“將軍!”
高壯漢子鐵壁躬身行禮,章將主揮揮手輕聲詢問道:“紅綢一夜未歸,你可知她去哪裡了?”
比較沉默的鐵壁聞言微微躬身半響搖搖頭。
“紅綢昨夜去追查那射箭者,隻是不知為何現在還未回來。”
“嗯。”章將主微微起身,來到窗前,望著明顯人流已經稀疏的蒼州城輕聲道:“紅綢做事很有分寸,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已正午,想來紅綢已經沒了。”
“將軍!這....莫非是那射箭者所為?”
“八九不離十啊!”
章將主長歎出聲,探頭仰望遠處的藍天白雲。
“大人,要不讓卑職立刻去城外調集甲士入城,將整個蒼州城翻個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鐵壁拱手沉聲道。
聞言章將主緩緩轉身,用淡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躬身行禮的高壯漢子。
“你是在教本將做事嗎?”
“這...卑職不敢!”見此鐵壁再次恢複以往少言少語的模樣。
“好了!以後注意點,還有下次,本將不介意把你的腦袋做成夜壺!”章將主揮揮手臉上依舊十分古板無波。
“對了,昨夜你也出去了,可有什麼收獲?”
“卑職發現這蒼州城的確與其他城池有些不同。”鐵壁摩挲著下班沉聲道。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