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霞山頂,霸刀門駐地之外,通往山腳的山道上此時一輛四抬大轎正吭哧吭哧的往上而來。
隻不過扛轎子的不是尋常人,而是四名三品極致的武者。四人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一個個氣喘如牛,可沒人膽敢又半分怨言。
“七爺到了!”
轎子前頭站著一位領路的五品煉脈境武者,他身上的衣物與那四人轎夫一模一樣,顯然也是與其一夥的。此時他正一臉諂笑看著轎子上躺著的人影。
“哦?”
轎子上的人影眯了眯眼,似乎才睡醒的樣子,微微打了個哈切。伸了個攔腰一身錦袍能看得出料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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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人,蓄著八字胡。此人名叫黃七,乃是世家黃家的嫡係一脈,原本他們黃家放在京師不過是二三流世家,不過黃家老祖宗投靠了當今霸王,黃家如今也是水漲船高,
“曹守信呢?他在哪裡?怎麼還不來迎接?”
黃七話語之中明顯帶著濃濃的不悅,瞥了一眼霸刀門駐地外看門的兩個漢子招了招手。
這兩名漢子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可看見一位煉脈境老爺都對此人如此恭敬,想來極可能是門主這幾日常說的客人了,旋即不敢怠慢小跑著上前。
“把你們門主叫出來!”
麵對黃七如此霸道的吩咐,兩人都是有些遲蹉,這兩人加入霸刀門還不足一年,哪裡見過眼前這位。一想到自家門主可是宗師高手,此時聽有人對自家門主不敬頓時就皺起眉頭。
“這位客人,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不錯,這裡可是霸刀..”
還未等兩人話音剛落,一股勁風就直接迎麵而來。
砰!
如同一掌拍碎了西瓜,隨著一聲悶響,兩顆頭顱就如同炸裂的西瓜爆裂開來,紅的白的濺射開來,濺滿了一眾轎夫與那位煉脈五層漢子一身。
幾人眼睛瞪得老大,雖然已經見識過無數次,可依舊顯得如此震撼。
幾人紛紛都將各自的神情隱藏下來,一種無力感在心頭環繞。他們幾日前可不是轎夫也不是狗腿子。五人分彆是霸州一個二流門派之人,可隨著這位名叫黃七的王府特使前來,就因為門主稍有違逆,頃刻之間門主斃命,門中高層不是被一擊斃命就是跪地求饒。
而這幾人就是那跪地求饒之人,那種時候很多人都很難淡的上義氣,也談不上報仇。在那種絕對的力量麵前,隻感覺到了絕望。
“不長眼的東西!”
黃七伸手在旁邊轎夫衣領上擦了擦手,旋即揮揮手,轎夫們會意,抬著轎子徑直往裡而去。
可進入霸刀門駐地,黃七更加失望,因為如往年一般跪地相迎的情形並不在。
黃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又是一連殺了好幾個不長眼或者回答問題慢的家夥,最後在一個機靈的霸刀門門人口中得知曹守信的去向後,他這才下轎慢悠悠的朝偏廳方向而去。
望著越來越近的偏廳,黃七皺了皺眉,屋子裡似乎隻有微弱的燈光。
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黃七的耐心越來越少了,不過想到最近十幾年來曹守信每次差事都辦的不錯,他還是壓抑著心中的不悅朝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