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從我剛剛拜師天陽老祖時說起，天陽老祖在數萬年前也是那場半神戰役後苟活下來為數不多還活躍的星河之主中後期強者。當然按照我們的說法就是道境中後期，將空間法則開發的爐火純青地步的存在。
在當年但凡能被天陽老祖看中的年輕俊傑那絕對是羨煞旁人的存在。
在三大域主道統逐漸斷層乃至沒落的時期，天陽老祖被譽為半神大戰時期最後的餘輝。屬僅次於那三位隕落的道境魁首下第一人。
也是那個時候天陽老祖以年近一萬三千歲朝高齡時收下年僅五十歲的我為關門弟子。
年僅五十歲不到的年輕道境，被譽為之後萬年內最有希望衝擊域主層次的超級天才！”
說道這裡長春就是一陣唏噓。江橫也是聽得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長春老哥竟然還有這等往事。
年僅五十歲的道境強者，這的的確確稱得上超級天才了。
貌似自己開了外掛都是接近百歲才堪堪合道成就星河之主層次的。當然武神體係是出了名的修煉難度遠勝於眾神殿體係。
但不管怎麼說，以當初長春所展現的天資，隻要中途不發生什麼意外，他踏入域主絕地是板上釘釘的。
製約對方的或許隻有血脈，當然這不是問題，對方師尊就是星河之主中後期的存在，對方隕落後逸散至天地間的遊離法則之力必然會留給長春。
且再加上那個時期天地間還有剩餘的法則之力，一舉踏入域主層次應該不是問題。
這中間必然發生什麼變故。
果然就見長春輕歎一聲接著道：“拜入天陽老祖門下，在那裡我認識了我一生摯愛，劉箐箐師姐。
我們當時好像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在那個時候，我們就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我們都是天賦極佳的道境，且又是同門師姐弟，關係一日千裡。
因為師尊平日裡相對嚴苛，心心念念期待合眼時見證從自己手中誕生一位域主支撐銀河係未來。
故而我們之間的戀情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從未對外公開，乃至師尊都未告訴。”
江橫聽得一頭黑線，聽著這老頭講著他那曾經逝去的青春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聽。
“之後我和師姐都被師尊挑中前往最後一次係外交易，對！就是前不久和你說過的那次最後與外界來往的機會。
我師尊是那個時期整個星係內最強者，便由師尊護道者，隨同還有諸多道境以及我和我師姐、
對！其實當年我是參加過那次交易，抱歉因為這事屬於我長久以來的心事，之前對江小友有所隱瞞。”
想了想長春略帶歉意道。
江橫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並且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我是第一次走出銀河係，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全新世界，一個與眾不同的全新世界。也親眼見到了那位域主強者。
的確散發出的氣息巍峨無比，如同豎立著一片天地讓人望而生畏。
當時我就在想，如若我努力成為域主級強者，必然會再次讓銀河係的名聲響徹周遭數十上百個星係。”
說著臉上卻是沒有那麼不甘，有的卻是浮現出若有似無的笑容。
“可好景不長，以前沒走出去時人人都說外麵有多好多好，可卻無比殘忍。就像是一片漆黑森林，誰也不知道回應你的是歹人還是好人。參加完域主主持的交易會，在趕往傳送法陣途中，我們遇到了一群同路的武者。
我現在還記得，那夥人有十位星河之主，其中一位乃是星河之主巔峰存在，有八位都是眾神之主體係，僅僅兩位武神體係。他們應該是一些臨時聚集在一起的，每位武者所掌控的法則都不同。
他們很友善，起碼剛開始表現的就是如此，攜帶美酒佳肴與我等共享，暢談附近星係的一些趣聞以及宇宙中心那邊傳來的消息。
師尊起初對他們抱有戒心，可這隨行將近一年的相處，這份戒心也就淡了不少。
一些話題也漸漸聊開了不少，一位師兄口不擇言將此行我等交易而來的寶貝說了一些。當晚一切就變了，十位星河之主突然發難，師尊率領我等奮力與其廝殺，我們人多且又掌控空間法則，按理是完全可以從容脫身的。
可對方和我等相處這麼多天，早就摸清楚我等掌控法則。發難之前就不知道他們布置了什麼東西，竟是將附近空間給封鎖隔絕了。
空間法則被極大的限製，一場屠殺開始了。師尊最強獨自麵對那位星河之主巔峰強者。師尊年邁本身境界和實力就不如對方，自然沒交手幾下就落入下風。
其餘我們數量雖是對方人數兩倍以上，可我等普遍實力就不如對方，且對方似乎不止第一次做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他們經驗老道，廝殺更是悍勇無比。
一個個師兄師弟戰死，而我還有師姐運氣好被保護的很好。之後....”
說到這裡，長春微微沉默，略帶笑意的臉微微有些僵硬。
江橫隱約猜到什麼，也沒敢催促，靜等下文。
“現在想想，當時我可真是懦弱，師姐不忍師兄弟們擋在前邊，不顧我的阻攔同樣上前廝殺。我當時膽子小，實力最弱，沒敢上前。
師尊被那位星河之主巔峰強者給殺了，臨終前他耗費渾身法則之力撬動了一片豁口。豁口離我最近，我上前想要將師姐拉出來。
可時間有限，豁口很快就要恢複如初。師姐被數人圍攻，距離又遠，我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最後因為自私，自己逃了出來。還有幾位師兄弟逃了出來，餘下人都徹底留在其中。
嗬嗬，其實，一切也怨不得旁人，隻是人老了，有時候總想做些什麼彌補當年的遺憾也是因為當初那事，老哥我傷了根基，空間法則大損，體內也受了嚴重的暗傷，前途無望。”
說完，長春一陣長歎。
聽完，江橫也算是了解這老哥的意思，其實細細想著對方所言，這老哥以前的為人就是一個普通人。
有星河之主的實力，卻沒有強者的心性，當然或許當年因為修煉一途暢通無阻，天資卓越沒有經曆過坎坷。
這就導致長春老哥心性跟不上自身實力，這屬於常態。
“老哥，您說的仇家就是當年那些人？”江橫詢問。
“嗯，其他人不知道，可能早已故去，至於為首者，現在必然是踏入域主層次，以域主層次的壽命，不出意外現在還蹦躂著。此人名叫毒龍，腐蝕法則掌控者，對萬物有腐蝕之力，據說達到域主就連空間乃至氣勁都近不得身會被輕易腐蝕。”
長春想了想道。
江橫點點頭，暗自將這事給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