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和西區交上手了?”
同樣東區這邊一行人也是困惑不解。
星雲看了看眾人,眾人也看了看他,都是一臉懵逼。
“咳咳!此時還得與南區聯絡上才行,否則我們也不清楚實情,可惜我等都不具備感知類法則,倒是南區諦聽兄擅長此道。”天霜老祖捋須搖頭輕歎。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他們都有些警惕起來,畢竟才與北區一行人交上手,這要是南區出了什麼事,那此戰也說不上什麼戰果了。
幾人迅速交流了一下,還是星雲半神想起自己那老兄弟九天還在中區。
“我那九天兄弟還在中區,眼下還未歸來,該不會遭了北區那些家夥的毒手?”念及於此,星雲半神想了想朝眾人拱拱手,“諸位誰願意陪我再走一遭?”
眼下神通反噬之力正在體內一波波衝擊著他的肉身以及五臟六腑,對神性化器官和肉身不斷侵蝕。可如今自己的老兄弟還尚未脫險,也隻能自己走一趟。
聞言天霜雙生兩位老半神都是眼睛微眯。
半響還是四極半神開口道:“那我便陪星雲兄走一遭,如今霸域北區虎視眈眈,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嘛。”
對於四極半神的抉擇星雲沒有意外,他微微看了看其餘幾人一眼,尤其著重看了眼西克半神。
“咳咳,那我也陪星雲兄走一遭!”被星雲半神眼神直視,西克半神猶豫著還是開口道。
見此天霜與雙生這才笑著道:“既然如今北區那些家夥狼子野心,那我等也一起走一遭。”
一行人再度跨界來到中區,這次霸域北區之人倒是未曾有多少動向。接連兩尊半神隕落,眼下霸域北區實力大損哪還有心思出來溜達。
——
與此同時天星從依舊有些沒回過神來,實在是有些震驚了。
“師兄,那位半神前輩隕落了?”一位星雲宗弟子訥訥道。
“應該是畸變了!”另一位星雲宗弟子附和道。
“而且我還看到師叔祖讓他畸變的,師叔祖他......”說到這裡眾人都看向江橫所在。
隻見江橫肉身枯竭一副皮包骨頭的架勢,整體的氣息接近於無,如若不是魂魄波動尚在,隻怕都已經認為他已經隕落。
“師叔祖還活著,他一定能沒事的!”天星從語氣無比篤定甚至是堅信!
聞言幾位星雲宗弟子也是重重點頭,經過剛剛江橫那一係列神操作,眾人對這位剛剛拜入宗主麾下的師叔祖已經生出了一種信任甚至是崇拜之情。
這師叔祖看著年輕,但那是真的猛,在渡劫竟敢還能與半神強者對拚數招。
先前半神強者的手段他們是深有體會的,那種絕望感讓人簡直生不出任何希望,無論域主境界使出如何手段麵對那極致腐蝕的血海,有的隻有絕望。
之前天霜帝國六皇子動用那等血腥手段所爆發的能力何其之恐怖,極限接近於偽半神之境,然而就是這般依舊隻能敗退而歸。
“先將星門繼續穩固,我等為師叔祖護法!”天星從語氣艱難道,他還在努力化解自己體內的汙穢法則。
這也是他,身為星雲宗嫡係真傳,肉身之力遠勝同階肉身道強者。如若是尋常眾神殿或者肉身道武夫隻怕早就斃命了。
“師兄您的傷勢...”
“無妨,還死不了,你們維持戒備,順便看看附近還有沒有活著的同道!”天星從沉聲吩咐言語不容置疑。
聞言兩名星雲宗弟子隻能無奈遵從。
其實這附近哪還有多少活人,哪怕這僅僅隻是半神強者的隨意手段,可在那種如同瘟疫似的蔓延汙穢法則散播開來,幾乎鮮有活口。
不過倒也有四五位半神強者活著,如天霜帝國的元老,還有擅長遁速的雷淵此人。
這兩人比較警惕,再加上見識過一次六皇子樂那殺伐果決的手段,深知其利害,看見六皇子幾名手下手持小旗,直接想也沒想就往外逃遁這才僥幸苟活一命。
此外西克和四極兩方人馬死了個乾淨,同時域主以下近乎死絕,但也有一些殘餘不過所剩不多,眼下人員還在整合之中。
“往外靠,往外靠,莫要管能量護盾,這種半神手段這等護盾根本無用,全功率加載至動力之上。”此時銀河艦隊一支還殘存的艦隊正小心翼翼的繞過宇宙塵埃往外航行著。
眼下這些宇宙塵埃可都是劇毒之物,上邊都蘊含著恐怖的汙穢法則,但凡稍加觸碰整艘星艦便會頃刻消融。
陸壓和陸一心都有些麵色難看的站在艦船甲板之上,望著身後那滿目瘡痍的景象麵色有些發白。
“父親,武道練到極致真能對付這樣的敵人嗎?”陸壓有些猶豫。
回想先前所見的天災,他感覺簡直就是末世降臨,在這種末世之災麵前誰也不能力抗之感。
聞言陸一心微微沉吟半響重重點頭:“可以!一定可以!”
“就如劍道,如若我將其練到極致我信我的劍能一劍劈死此人!”
聽到陸壓無比自信的聲音,陸壓稍稍心安,原本有些崩潰的武道意誌再度恢複。
然而如他這種情況的很多,可絕大多數可能此生武道將再無進步,甚至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倒退。
如若能忍受這種情形,邁過這道坎,那則是魚龍入海一飛衝天。
可半神強者施展手段所帶來的衝擊又豈是這般好邁過去的。
“你叔叔不就斬了那家夥麼,所以一切皆有可能,現在你瞧瞧任由那廝強大無比,如今終究化為一團意識混亂的畸變之物。”
聞言,陸壓不由看向江橫所在,旋即又看向遠處那團巨型的畸變血肉模糊之物,僅僅看了一眼,就隻覺雙眼在不斷有東西蠕動,仿佛眼睛霎時間出現複眼層層相疊。
這嚇得陸壓連忙扭過頭去。
“武道艱難,江兄弟能走道這一步當真不容易。”陸一心遙看向江橫所在感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