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番前來他也是抱有校考之心,也是因為三位長老對宗主他老人家這麼般一把歲數竟然還收一外人小輩為徒,這讓他們頗有些不自在。
偏偏有門規紀律在前,他們不得不尊稱眼前這青年一聲師叔祖,但說到底心裡是不痛快的。
三位長老都是巔峰之境,早年同樣是天之驕子,如此也不得宗主他老人家看重,他們倒要看看眼前這青年有何特殊之處能得宗主看重!
“也可!不過長老既然名為天星子,不知天星從可是長老弟子?”江橫忽的詢問道。
“便是老朽愛徒,之前還是有勞師叔祖照拂了。”說到這個,天星子還是頗為感激江橫的,如若不是江橫,想來自己那愛徒已經命喪當場。
但他對自家徒兒所描述當日的情形則有些不信,區區域主後期之境怎能是半神強者的對手,更彆提逼得半神強者肉身畸變這等天方夜譚之事。
想必是以訛傳訛了!
念及於此他笑的更加開心了,試探之意也更加明顯。
江橫內心思緒,記得之前天星從提及的師尊名諱不是如此,想來這是道號也不覺得奇怪。
“也好,既然如此那就請長老指點一二!”
江橫是真的帶著求指點的心求教的,畢竟自己的陣法一道自己很清楚,勉強算是域主中期水準,既不是什麼巔峰,更不是能布置偽半神大陣的奇才。
兩人就這麼在藏經閣八十五層席地而坐開始論道起來。
——
八十四層,與此同時也有兩位正有些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
一人就是一粉雕玉琢的童子,不過穿著卻顯得肅穆端莊,看著衣服顯然不是弟子能穿的。
另一外則是一魁梧光頭中年大漢,須發噴張,整個就是一暴怒雷公,渾身腱子肉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輕微蠕動,猶如行走的魔鬼筋肉人。
兩人不是彆人,分彆是地星子和玄星子另外兩位星雲宗長老。
“老二,你說老大他解決這小子是不是手到擒來?”光頭老三玄星子有些焦急道。
“急什麼?陣法論道本就是極為漫長之事,短則一月,慢著數年甚至上百年都是常有之事。”
老二地星子明明是一臉稚氣,卻用極為蒼老的聲音輕哼道。
“不是事先說好了速戰速決麼?如今戰事不斷哪有時間慢慢磨蹭,就是要以雷霆手段給這位師叔祖一些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哪怕他身份尊貴我等也不是他隨意可驅使的。”玄星子沒好氣道。
“不急!不急!”
稚童地星子眼睛微閉平淡道,然而緊握的小手說明此刻他內心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事實上也沒過去多久,大概七天過去,一道身影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老大,這是怎麼了?”
見天星子這幅丟了魂似的,兩人連忙湊了上去一臉詫異。
“此子,此子不得了啊!”天星子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恍惚的絮叨著。
“什麼情況?老大你倒是說個明白啊!”這聽得讓兩人更加焦急了。
定了定神,天星子這才看著兩人道:“前三日我以強大的陣法知識將其徹底壓製,我一度認為此子不出一日便會認輸求饒。”
“然後呢?”
聞言地星子忙道。
“結果第四日第五日,他不僅沒有求饒,反而正在汲取我的陣法知識融會貫通,對!就是這種感覺,我感覺自己的陣法造詣正被他飛速學去!”
天星子說到這裡,仿佛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臉的見了鬼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陣法一途本就晦澀難懂,彆說論道就算是有名師掰開了講,想要一聽就會都極為困難。”聞言地星子也是滿是不可置信,他懷疑自家老大在騙他。
“老夫如何不知,可此子就是如此詭異,在第六日晚上他的陣法造詣便近乎於我持平,第七日已經隱隱壓我一頭!怪哉!奇也怪哉!”天星子一邊說一邊活見鬼似的不斷搖頭歎息。
“興許此人本就極其擅長陣法一道,想來他之前就是在藏拙,隻是一步步引誘老大掉入陷阱直至內心無措失了方寸!”
地星子沉吟著思索道。
這個解釋似乎說的過去,天星子這才麵色稍好微微點頭,可一回想與江橫論道的一幕幕他還是很難相信這是之前的藏拙。
“哼!那我這就去試試他的武道水準,我就不信陣法一道他可以偽裝,境界修為還能偽裝不成?”玄星子聽得有些煩躁,起身就要往上而去。
“且慢!”地星子連忙攔住玄星子嗬斥道:“老三,莫要忘了門規紀律,如若非必要,我等最好還是以文取勝,何必動刀槍?還是由我試試他的丹道!”
說著地星子已經起身往上而去。
——
與此同時八十五層,江橫長出一口氣這才微微睜開雙眸,眼神之中儘是身材飛揚之意。
“沒想到天星子長老陣法造詣也有近乎後期之境的水準,此番論道對我收獲極大,看來下次得謝謝天星子長老。”
江橫內心由衷的感激。
當然心底也不禁有些狐疑,心說這天星子長老既然是來指點的,那為何講述陣法要點如此迅速。
“如若我此番不是有百餘化身共同推演,隻怕難以聽懂天星子講述的重點。”
江橫感慨不已,心想,這位天星子長老人雖好,但看起來不太會教學生的樣子。
搖搖頭,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見一位稚童正靜靜矗立在江橫對麵。
“你是......”
“地星子,星雲宗二長老!”說著稚童地星子十分有禮的朝江橫施禮拱手作揖,一套動作顯得有些生疏,似乎很久沒有這般做足禮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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