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同意那就會遞交給軍團,而軍團總會不予餘力的滿足。
這次江橫所需鍛造的寶甲到不需要什麼珍惜材料,所用隻需要尋常四階煉器材料即可,偶爾少數的珍惜材料五層這邊也有一些足夠用了。
倒是寶甲所需的尋常四階材料量比較大,好在這裡也是準備充足,都不用江橫去操心。
一番忙碌,很快就準備好了材料。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墨白心裡暗自發笑。
他來這裡也有一會功夫了,眼睛早就看到了桉台上的圖紙。
“哼!全套的甲胃鍛造,這種全套鍛造難度無限接近於尋常五階神兵,且工序繁多,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全盤崩壞,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老師如此看重。”
墨白心中暗自冷笑,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可惡的家夥一旦出錯,那他就會對其進行批判,然後再請求老師讓自己接手繼續嘗試。
對此墨白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
就在數千年前為了提升自己的技藝他也是嘗試過同階級難度更大的甲胃鍛造。
為此,他期間失敗了不下十餘次,也多虧了他背靠軍團,在這裡資源管夠。
當然他當時煉製的不過是二階寶甲,這樣就算失敗,對材料的浪費也可以降至最低。
最後自然是成功了,雖說比較驚險,最後出的成品質量也隻能算勉強堪用,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有了第一次成功經曆,以他四階煉器師的水準和眼光,再次鍛造成功率必然再度增加。
至於眼前這人鍛造的是四階寶甲,對此墨白也絲毫不擔心。
以他如今的水準和眼光,他覺得自己有五成把握勉強將寶甲鍛造出來。
質量當然無法保證,不過這無妨,反正隻要比對方好就行。
於是他看的格外認真,從江橫剛開始的每一個步驟都是如此。
一點點細節絲毫不放過,每次看到江橫一些略顯生澀的動作時,他心裡就忍不住暗自腹誹以及鄙夷。
心裡不禁也泛著滴咕。
“這家夥煉器技藝雖然有些,但明顯沒有鍛造四階甲胃的經驗,甚至連甲胃鍛造經驗都不具備,怎麼老師就這麼看重他?”
對此墨白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墨白漸漸發現一個神奇的地方。
雖說對方動作略顯笨拙和生澀,但他發現對方每一步都沒有出錯,或許慢了點,在都做到了完美。
就好像每一個煉器步驟都是教科書級彆的一般,如果忽視對方笨拙的動作話。
墨白是越看越奇怪,心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明明動作很生澀,但最後總能做到完美的?
他當然不知道江橫這種理論知識遠超實操的另類。
一般大多數人都是實操遠勝過理論的積累,但江橫不同,他人手太多了,腦子也太多了。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江橫的鍛造流程也總算是走完了甲胃鍛造前麵最基礎的部分。
對於基礎算是江橫的強項。
原因也很簡單,江橫最初接觸的都是理論,理論都讀爛了這才接觸實操。
這就好比習武,還沒學懂就去練,那麼練的越久錯的越深。
其實如墨白就是典型的例子,他早年就是理論還沒學明白,又沒名師指點,一個人在那裡瞎練,然後就練出了一大堆臭毛病。
偏偏這些臭毛病在剛開始的時候就養成了,然後改都改不過來已經形成身體記憶。
這也是白老最不爽這個記名弟子的一點。
以前的路子走歪了,後麵再想修改再想補救也就晚了。
但江橫就不同,在白老看來江橫就像是一塊最初形成時就近乎於完美的玉石。
根基近乎完美,這樣白老覺得隻要自己不蠢不把人帶歪了,那麼江橫未來成就將不至於他巔峰時刻。
隻是隨著江橫鍛造的不斷深入,他的劣勢也顯現了出來。
那就是沒有中位層次甲胃的鍛造經驗,彆說是甲胃就連最基礎的四階神兵他都沒有鍛造過。
如此一來江橫的動作和鍛造就出現明顯的變形和怪異。
這就好像明明前一秒還是優等生,下一秒就變成了差生。
“哼!這家夥果然原形畢露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這些全都落在墨白眼中,看著江橫鍛造時頻繁出現一些紕漏,他甚至都能想想不用多久,這套甲胃就會在半成品時直接崩潰。
“老師要不還是我來吧,我以前鍛造過甲胃,對這塊還是有點心得。”
墨白沒忍住開口建議道。
然而白老卻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嘴裡低喝道:“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將墨白給懟了一嘴,白老旋即又用比較和煦的聲音道:“沉小友,注意這一步用亂星回旋錘法,對付這種四階需要激發內部特性的積鐵,無序的錘法更能激發材料的性能,往往比一些常規錘法更有效果。”
聽到白老的指點,江橫心頭一動。
“對!這是積鐵,屬於隱性材料,需要用無序的鍛造法使其將內部的金屬特性展現出來才行!”
念及於此,江橫揮舞手中鍛造錘的動作幾乎是如絲順滑般自行轉換為混亂無序的揮舞動作,手中的就鍛造錘就像是無數沒有規則的隕石朝著鍛造台上的材料砸了過去。
乒乓之聲不絕悅耳,密集的敲打聲連成一片就像是連成一片的美妙樂章。
看著這一幕,墨白心裡很不是滋味。
“憑什麼老師對他這麼關照?如果沒老師指點,這些沒有經過激發的材料融入甲胃,隻怕會瞬間....”
墨白捏緊了拳頭,感覺很是不爽,一種名叫妒火的玩意在他內心瘋狂灼燒。
隨著亂星回旋錘法的不斷敲擊,這些材料總算是儘數激發了其內部的材料。
而這時墨白不由眉頭微皺。
“怎麼回事?這家夥明明剛開始的時候錘法用的還比較生疏,不過最後怎麼有點老師的感覺?”